早上七點,時容正吃著傅之京給他點的早餐,卻接到了一通意料之外的電話。
“容容,大學生活能適應嗎?傅之京對你好不好?”那頭,傅儀歡的聲音滿是關心。
“還好,哥哥會經常來看我。”時容面色柔和了一些,心中暖流湧過,乖巧地回答著。
“那就好,要是傅之京對你不好,你就和我說,我回來後好好教訓他!”
自從把傅氏集團交給傅之京後,傅儀歡便徹底放飛自我,遊遍了十幾個國家,只有過年或重大節日才會回來幾天。
時容笑了笑,應了下來:“好。”
“真乖。上了大學,容容就可以談戀愛了。要是有了喜歡的人可不許瞞著我,阿姨到時候可以幫你掌掌眼。”
時容一怔。傅阿姨還不知道,他對傅之京的陰暗心思……
他的聲音有些滯澀:“好。”
傅儀歡一向神經粗大,沒聽出時容聲音的變化,興高采烈地和他分享著國外見聞,旅遊遇到的趣事。
時容偶爾附和幾句,很是配合。
又這麼聊了一會,電話才終於被掛斷。時容食不下咽地吃了幾口飯,在聽到哨聲後,便起身去了軍訓場地。
……
網上,關於時容的話題仍是經久不散。
看著網上扒出關於時容的最新資料,一個女生忍不住大著膽子湊了過來,疑惑地問:“時容,你也是一中的嗎?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像時容顏值如此逆天的大美人,怎麼可能在他們學校裡籍籍無名?
時容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只是掛了名,一直在家自學。”
女生有些遺憾:“啊?為什麼要自學啊?”
時容沒再說話。
女生見狀,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
時父時母是孤兒,相互扶持著,創下了偌大的家業。兩人的喪事都由傅儀歡一手操辦,她和時母是高中同學,大學又分到了同一宿舍,這麼多年來,早已親如姐妹。
時家夫妻去世,傅儀歡便將時容接回了家。為了避嫌,她沒有插手時氏集團的事務,而是將公司託付給可靠的專業職業經理人來管理。
這讓無數盯著時氏集團這塊大肥肉的餓狼憾恨不已,不知道背地裡罵了她多少回。還有人堅信著,傅儀歡不可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時家這個小公子,遲早會被她敲骨吸髓掃地出門。
時容聽到這個惡毒的傳言,是在學校裡。
父母去世後,時容不說話,也不怎麼吃東西,整日發呆。他沉鬱了十幾天後,精神才有所恢復,但再難看到往日的活潑模樣。
那一天,時容回到了學校。剛坐下,便有一個男孩跑到了他的面前。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帶著天真的惡毒,既懂事,也不懂事。他直接對時容說:“時容,你的爸爸媽媽是不是死了啊?”
時容沉沉地抬起眼,盯著那個男孩。
男孩早就看不慣班裡的小女生那麼喜歡和時容玩,抬起下巴笑嘻嘻地說:“我聽說你被人收養了?但我爸爸說,你遲早有一天,會被趕出去的。”
“因為,你就是個拖油瓶,拖、油、瓶……哈哈哈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