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裡。
曉雲青懶洋洋的輕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長腿隨意的伸展著,嘴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吐出了口中繚繞的白霧。
他一隻手上夾著一支燃到一半的香菸,另一隻手則慵懶的搭在一個人的肩頭上。
在白色煙霧的氤氳下,曉山青那雙被隱藏在鏡片底下的雙眸有些看不分明。
但是他的目光卻是直直的落在那寫著410的有些老舊的房門上,眼底帶著些許倔強的執著和無法言說的歡喜。
他的這種目光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也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對於一個經常獨自一個人在暗無天日的研究室裡一待就是大半年的人來說。
曉山青最不怕的就是等待和漫長的無聊。
他斜靠在牆壁上,懶懶散散的吞煙吐霧。
這時,那被他當成玩偶一樣靠著的人,突然動了動。
那人劈手搶奪了他手中的煙,猛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了一口菸圈兒,模樣在繚繞的煙霧下顯下有些失真。
曉山青嘴裡剛點好的煙被搶了也不惱。
他用隨手扯了扯領帶,偏頭看著站在自己旁邊正吞雲吐霧的人。
見那人抽的起勁兒,像是對於從他嘴裡拿出來的東西並不嫌棄時。
曉山青眼眸一閃,嘴角彎起來一抹有些深意的笑。
他手一勾,順勢摟住了那人的肩膀,偏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嘴裡像是不經意的笑道:
“大潘啊,你說你這個人,兜裡有煙你不抽,抽我嘴裡的,怎麼著,哥哥嘴裡的煙好抽啊?”
“滾你的蛋,膩歪唧唧的,噁心死了。”
潘子嘴裡叼著煙,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像是對他這種類似於‘投懷送抱,並且小鳥依人’的動作很是嫌棄似的。
畢竟曉山青雖然說是文員,但是怎麼說他也是一個1m82的大漢。
想象一下,這麼一個摳腳大漢裝作嬌羞的摟著你的肩膀,幾乎把頭靠在你的胸膛上,嘴裡還問了一些曖昧的問題。
如果不是曉山青臉長得好看一點兒,而且身形有些消瘦,再加上兩人同僚認識也有好幾十年了。
潘子估計都得飛踹給他一腳,拿個降魔杵杵他腦瓜子上,直接把他當個妖孽,給他降嘍。
不過潘子雖然表面上很嫌棄他,而且明明他只要輕輕一推,就能把掛著自己身上這跟條鹹魚似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員給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