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養起來的？不應該啊。”吳三省眉頭一皺，口中思索著：
“這東西如果按常理來說，就是一具會活動的屍體。”
“如果要把它養起來，就必須每隔一段時間投餵他一定的死人肉，才能保持他的身體被陰氣所灌養，否則它的身體很容易會腐敗，化成一攤爛肉。”
說到這裡，吳三省眼眸一閃，心中有了猜測：“除非……”
吳斜接上了他的話：“除非有人一直在用死人肉餵養它。”
“而且我和小凌遇到的那些禁婆有些奇怪，它們不像是我之前遇到的禁婆，那樣的無意識。”
“這些禁婆好像是有意識的，而且他們之中好像是有某種統治階級一樣，像是被人……”
說到這裡，吳斜略微停頓，回想起之前它和吳凌在過道里的時候。
他拿火燒那些禁婆，並且扔炸彈時。
他明明是把炸藥粉扔向了天花板處的那個洞口，可是那些禁婆居然全都一擁而上，護住了那個洞口。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禁婆在擁護它們的王一樣。
吳斜眉頭微皺，在腦子裡面搜索著自己的詞彙。
然而就在他開口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他前面響起：“圈養。”
吳斜聽見聲音抬頭一看，卻對上了一雙平淡如水的黑色眸子。
張啟靈坐在車窗邊，眉眼清冷，有些凌亂的碎髮落在額前，露出了好似神仙般淡漠的神情。
不止神情，他的模樣也像極了天邊上的神仙一樣，潔白無瑕，高不可攀。
劍眉星目，鼻樑挺直，薄唇輕抿，只是那張臉有些冷峻，讓人不敢靠近。
此時，這位原本神似神明的人，把目光微微落在了吳斜身上。
這一下，那神明眼中淡如清水的情緒，有些溫和，像是沾染了些許煙火氣一般。
吳斜不知道張啟靈望了自己多久，他只知道，自己一回頭就對上了他那平淡的目光。
兩人對視著，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卻都明瞭各自的想法。
吳斜眼眸微閃，嘴裡輕笑了一聲，單手推了推臉上的金絲眼鏡，點頭說道：
“小哥說的沒錯，它們的行為像是被特殊訓練過一樣，應該是曾經被人圈養在那地下室的，目的是為了守護某種東西。”
在兩人對視講話的時候，或許他們都沒有發現。
一雙和二狗子一樣，泛著機智的大眼睛，正充滿小吃瓜意味的看著他們。
吳凌手指捏著一個小衣角，探頭看著這兩人，心裡止不住“哇哦～”了一聲。
他眼睛亮亮的，裡面充滿了小八卦，腦袋瓜裡面暗戳戳的想：
“家人們誰懂啊？這個感覺，這個對視，斯哈～性張力簡直爆棚了哦！”
儘管吳凌現在有些激動，但是他並沒有忽略掉自家老哥話裡的意思。
按照吳斜話裡的意思來說，那些禁婆和瘣人是被人為‘飼養’的。
而且剛剛自家三叔還說，那瘣人是吃死人肉長大的。
並且如果長時間不吃死人肉的話，那瘣人會很快化為腐肉。
吳凌在之前和那瘣人打鬥的時候，發現那瘣人一點虛弱的跡象都沒有。
那大灰指甲硬的，都快比他命硬了，一戳一個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