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吳斜話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說順口的,連忙乾咳了幾聲。
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有些心虛。
這個心虛來的古怪,來的巧妙,來的突然。
吳三省正聽他說話聽到一半兒,突然話頭被止住。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家不停咳嗽的大侄子,口中不解問道:“咋還咳嗽了?嗆著了?”
對上自己三叔疑惑的視線,吳斜嘴裡連忙含糊了幾句,給自己找補道:
“咳,昂,說話說太急,被口水嗆到了。”
吳三省有些嘲笑的看了他一眼:
“嘖,你這臭小子,這麼大人了還能被自己口水嗆到,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不過話是這麼講,吳三省莫名有點口嫌體正直的伸著大手,照著吳斜的後背就是咣咣幾下。
被迫捱了頓錘的吳斜:“……”
“咳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不作美,還是吳斜就這麼倒黴。
在被吳三省突然捶了一下之後,吳斜猝不及防真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一下,咳的差點兒半條命沒了。
看著在自己的拍打之下,自己大侄子的咳嗽不僅沒有,反而還咳的更加激烈。
吳三省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時候,隨後目光落在了前面的酒杯上,口中有些遲疑問道:
“臭小子要不給你來點兒酒往下壓壓?”
吳斜:“……”
他強壓下喉嚨間的癢意,嘴角略微有些抽搐的看著吳三省:
“三叔,你老人家是終於看我不順眼了,想送我走了嗎?”
吳三省:“……”
在吳斜的話音落下之後,包廂裡頓時又響起了一陣噴笑和憋笑聲。
吳斜不用回頭光聽聲音就知道,這個噴笑的是黑瞎子,憋笑的是曉山青。
也就這兩個缺德玩意兒能笑的出來。
他無奈的抽了抽嘴角,聽著耳畔那比大鵝還像鵝的嗝嗝兒的聲音,心裡暗罵了聲死瞎子。
他孃的,青叔還知道矜持一點兒,憋著笑。
這死瞎子直接咧著個大嘴嘎嘎笑,也不怕給下巴笑脫臼了。
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伴隨著耳畔的大鵝聲,還有吳三省的‘好心’。
吳斜伸手拍了拍胸口,接過了張啟靈遞過來的茶杯,一口直接豪飲。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把喉嚨處止不住的癢意給舒緩了下來。
然而他剛止住咳嗽,旁邊的吳三省就又湊了過來,伸著大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口中問道:
“臭小子,你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吳斜:“……”莫名的有種心塞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