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教室裡面的東西擺放的都雜亂無章,桌椅板凳散亂了一地。
導致原本挺大的空間,此時看上去有些逼仄狹窄了起來。
而且因為窗外的窗戶破了一角的原因,每逢下雨時,雨水都會倒灌進來。
這就導致周圍的木板發黴變黑,屋裡的味道極其難聞。
而且這教室裡面還有一些‘愛做客’的小動物。
吳凌在把一個桌子掀開,發現底下壓著一個臭氣熏天、還生了蛆、屍體不停往外冒著綠水的死老鼠之後。
他那小胖臉上跟個小苦瓜似的苦哈哈嫌棄的小表情,就沒鬆下來過。
而且因為他嗅覺比常人靈敏的原因。
吳凌只感覺自己的鼻腔和喉嚨就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燻的都嗆嗓子。
吳斜是個心疼弟弟的主。
他見自家老弟被燻的連平時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呆毛都垂下來了。
一副蔫趴趴的落在金色的髮絲中間,看上去怪委屈的。
他心裡好笑的同時又有些心疼。
所以他便直接把這燻的淚兒都快被嗆出來的小孩兒拉到了旁邊的書櫃處。
讓他找找裡面有沒有什麼便利籤、留言紙、或者是寫著什麼有用消息的紙張。
他自己則挽起了襯衣的袖子,包了所有的體力活兒。
那張帶著薄繭和傷疤的大手一張一張的拉開那些佈滿灰塵的桌子,查看著裡面有沒有被藏下什麼有用的東西。
兩人一個查找著書頁紙張,一個翻找著櫃子和桌子,配合默契間卻又極其的和諧。
片刻後。
吳凌盤腿坐在一個外套上面,把手裡發現的那張第24份情書,默默的放到了其他的23張情書上面。
隨後他幽幽的嘆了口氣,雙手捧著自己的小胖臉兒,一臉惆悵的對著前面的自家老哥問道:
“老哥,你說為啥人家十三、四歲的小娃娃都有情書收,我活了19歲了連一封情書都沒收到過?”
“難道是月老那小老頭兒在牽姻緣的時候喝酒喝大發了,腦子暈乎乎的把我給漏了嗎?”
吳斜正拿著一個木條翻看著那前面沾滿了不明黑色液體的書桌。
他聽到自家老弟,把手裡沾染著惡臭液體的木棍往桌子的抽屜裡一扔。
隨後偏頭看著自己小孩兒臉上那副愁悵又糾結的小表情,嘴裡好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