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曉山青那嘎嘎的笑聲,吳斜抬腳順著樓梯往下走去。
這家酒店位於城邊,地方距離街區熱鬧地帶有些遠。
所以因為少有人來往的原因,酒店的建築環境以及人流都有些冷清。
酒店的樓道因年代有些久遠的原因,佈滿了淡淡的歲月痕跡。
昏橘的燈光,生鏽的扶手。
牆壁上明明張貼了禁止吸菸的告示,轉角卻放滿了擺放菸蒂的鐵盤。
對著這個禁條,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就如同成年世界充滿虛假的謊言。
吳斜掃了一眼那些盛滿菸頭的鐵盤,就匆匆收回了視線,心裡有些暗歎。
如果是幾個月之前的話,他還可能會在這走廊裡待上幾個小時。
畢竟這裡就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解壓地點。
但是現在不行了。
估計他要是敢在這裡待上十分鐘的話,自家小祖宗晚上睡覺的時候,說不定會直接把他連著被子和枕頭一起踢下床。
到時候估計他得完犢子。
吳斜一邊感慨一邊往下走。
伴隨著腳步踏在樓梯上發出的“啪嗒”輕響。
他緩步走到了三樓的梯口處。
此時在三樓走廊的過道處,安全出口警示牌在牆壁上方散發著的淡淡的暗色綠光。
因是雨季,泛黃的牆壁上潑墨般的裝飾油彩,好似黃梅天的黴斑。
在這樣一個樓道里,擦肩而過的人不會關心你是誰,頂多會不經意的抬頭看你一眼,隨後又收回目光,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樓梯間的燈光有些昏暗,明明暗暗間,卻照亮了很多過路客的神情。
也照亮了吳斜臉上的表情,以及在前面不遠處的樓梯過道處佇立而站的兩個人。
三人對站而立,昏暗的光打在三人的臉上,照出了他們臉上的表情,光影流轉,晦暗難辨。
或許是此時的吳斜許是和吳小凌在一起時間久了,被他潛移默化的關係。
他現在沒有了幾個月前那種狠起來不要命的瘋批氣勢,反而眉目輕揚,嘴角也輕輕的翹了起來。
儼然一副溫文爾雅中還透露著些許陽光俏郎的大學生模樣。
說實話,如果此時有人在樓梯間看到吳斜,肯定會被他的容貌和身上的氣質所吸引。
甚至有些大膽的人很有可能會上來要微信或者搭訕。
就比如現在。
站在過道窗口處迎著風抽菸的黑瞎子看見吳斜這副滿面紅光的樣子時,有些驚異的推了推臉上的墨鏡。
像是由於吳斜身上的變化太大,一時沒有認出他似的。
他吐出了口菸圈,又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張啟靈。
隨後目光落在吳斜身上,挑眉,嘴裡含著煙,語氣有些不太正經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