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吳凌的手指落於乾屍的傷口之上,他的指尖輪廓居然與乾屍創口處的圓弧形傷痕極其相似。
這副樣子就好似是有什麼力大無窮的事物,一下子就把尖銳的指甲插進了乾屍的頭顱裡,然後將他的頭蓋骨給挖了出來。
吳凌想到這裡,身體抖了抖,一下子就收回了自己的狗爪子,渾身寒毛直豎。
然而他還來不及細想,突然之間,一聲異響在前面的實驗桌的方向傳來,聽著好像是輕物落地的聲音。
“哐當——”
這道聲音,在這寂靜又陰森的環境裡極其的清晰。
“誰?”
吳凌心裡一凝,立即一臉警惕的回身望去。
他半蹲著身子,腰背微微弓起,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帶著些許鏽跡的鐵條,渾身的肌肉微繃,看上去像是隻要發生一絲風吹草動,就能立即做出攻擊一樣。
而他在回身的同時,還不忘把手搭在自家老哥的身前,看上去像是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原本呆蠢的二狗子,此時警惕的卻彷彿一隻正在狩獵的野豹。
彷彿只要前方發出一點兒動靜,他就能立即衝出去,將那可能帶來危害的東西給斬殺。
吳斜看著身前的手臂,他雖有些吃驚與自家老弟這極其敏銳的反應速度。
但是卻也在第一時間護住了吳凌,手中緊握著匕首,目光朝著前方那發出聲響的地方望去。
前面黑漆一團,沒有一點亮光。
在發出那聲響之後,前方就一直無風無浪,像是那聲音只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一樣。
恐懼來源於未知。
在這種環境下,任何動靜都不能忽視。
況且,在這地方還有一個站在窗外把他們吸引進來,但是從一開始就行蹤難辨的黑影。
萬不可輕舉妄動。
吳凌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拿著手電筒往前面看著。
從手電筒的光線打過去,前方兩邊都是雜亂擺放的實驗室桌子,還有一些倒著的椅子和佈滿灰塵和蜘蛛網的燒瓶。
手電筒的亮度不算很強,再往前看,兩人就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桌子輪廓,不過看上去前方應該還有些空間一樣。
吳凌看著周圍的環境頗有些眼熟,但是就是一時回想不起曾經在哪裡看到過。
這時,旁邊的吳斜像是看到了吳凌臉上的疑惑,輕聲在他耳邊說道:
“那快遞裡的最後一張照片。”
吳凌聽到這裡心裡一震,立刻反應了過來。
這空間的建築和地上擺放的設備雖然落滿了灰塵,但是如果細看就會發現,這些東西與那快遞裡最後一張有人影的照片裡的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
吳凌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心中的詭異幾乎達到了頂點。
他用手中不知道從哪兒薅來的鐵棍輕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那具乾屍,嘴裡小聲的說道:
“哥,你說這位仁兄,不會是照片上的那個人吧?”
吳斜聞言搖了搖頭,同樣輕聲回答道“應該不是,照片上的那個人應該是女的,這具乾屍是具男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