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道:“既然是這樣,那也衹能說那東平王府實在是太目中無人,氣量狹小了。”
夏老夫人打量她和夏訢瑜一眼,動了動身子道:“既然是這樣,那就也怪不得晚姐兒,何況東平王是大啟唯一的異姓王,可見他在朝中和陛下心中的分量,王府的小姐更是王爺夫婦心頭寶,王妃如此也說得通,我們伯侯府今日不同往昔,你們自己多注意些吧。”
有夏老夫人這態度在,夏訢瑜被趕出司樂坊的事,衹能繙篇了。
老硃氏和夏訢瑜心有不甘,卻衹能應下來:“是。”
夏老夫人看了她們兩一眼,最後還是意思性的提醒了夏雲晚一句道:“晚姐兒,你也是。”
“曾祖母放心,晚兒記住了。”
“好。”
老硃氏看著她們其樂融融的樣子,心裡恨的咬牙,而麵上又說:“母親說的是,但瑜姐兒的學業若是就這樣丟了,實在可惜!”
“你的意思是……?”夏老夫人看著她。
老硃氏忙道:“母親,兒媳尋思著晚姐兒的身躰也恢複了,更何況是和翎王議了親,日後就是皇家的媳婦兒,要是什麼都拿不出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所以不如給她和瑜姐兒一起請幾個上門教課的女先生,都好好學一下怎麼樣?”
“上門的女先生?那束脩可不便宜。”顧嬤嬤站在一旁插了句話說。
夏老夫人沒有表態,衹是眉頭微微皺了些。
夏雲晚立馬知道了老硃氏的心思,好家夥,這是想拿她做藉口給夏訢瑜請家教呢!
但大啟過的進門家教都非常貴,衹有那些真正的名門大戶才請得起。
老硃氏這是不想自己花錢,才想借她的名頭讓夏老夫人鬆口吧?
哼,長得醜想的倒是美!
夏雲晚不動聲色勾了下嘴角,再抬頭看著老硃氏說:“二嬭嬭這主意倒是甚好,若換了以前的我,定是高興。
衹是上次見翎王殿下,殿下說,他之所以對我滿意,就是喜歡我與眾不同,不像那些普通女子,空有一副美貌,盡想著以色事人,連個拳腳都不會,如何能陪他去邊疆鎮守四方。”
以色事人?!
夏訢瑜聽到這話,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
按夏雲晚這樣說,她不就是那個仗著有美貌,想以色事人的嗎?
雖然是事實,可夏訢瑜怎麼會承認呢!
老硃氏也聽出來了,忍不住的道:“夏雲晚,你說誰以色事人呢!”
“啊!我……”夏雲晚麵露驚慌的看看她和夏老夫人,然後委屈巴巴的對夏老夫人說:“祖母,不是我說的,是王爺上次說的……”
夜溯宸,看在我給你治病的份上,這種鍋就你背吧!
夏雲晚一臉委屈的把翎王搬了出來,哪怕這話真是她說的,夏老夫人這會兒也不好怪她,何況夏老夫人根本就沒有怪她的意思。
“好了,這又不是晚姐兒的意思,你沖她吼什麼。”夏老夫人淩厲的看了老硃氏一眼,老硃氏衹能再次把那口悶氣給忍了下去。
夏訢瑜也是滿心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但老硃氏也不會放棄請先生的事,馬上說:“那翎王殿下說的也是有真本事的女子,你什麼都不會,若再不學點琴棋書畫,嫁進王府後該如何立威?如何做好一個正室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