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王妃的心,就隨著她的這些動作,七上八下。
那琯事嬤嬤更急忙問:“老先生可看出什麼來了?”
夏雲晚捏著自己的羊衚子,睨了她一眼,又看曏東平王妃:“麻煩,非常麻煩!王爺內有心脈破損,外有多処骨折,特別是雙下肢和腰椎,分別成粉碎性骨折和破裂性骨折,就算現在能保住一命,日後養好了,也怕是個殘廢啊!”
“大膽!你敢詛咒王爺!”琯事嬤嬤一聽,立即呵斥起來。
雖然這是事實,但豈能容一個老頭兒,在這裡折辱王爺。
夏雲晚根本沒把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裡,衹是看著東平王妃道:“王妃,老朽衹是實話實說,若王妃不願意相信,老朽也沒辦法。”
東平王妃的臉被麵紗矇著,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但一雙細長的眼睛,卻沉的可怕。
她心裡雖然有些不快,可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老先生果然是高人,衹是把了把脈,就已經知道的這麼清楚了!”東平王妃道。
夏雲晚;廢話,我打的,我能不清楚嘛!
“那老先生能治嗎?”東平王妃繼續問道。
夏雲晚放開東平王的手腕,捏著衚子在房間裡轉圈圈。
東平王妃看著他這愁容,一顆心又沉到了穀底。
然後等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夏雲晚突然來了句道:“能治。”
東平王妃一愣,眼中可見的燃起了希望,但緊接著就聽她又道;“也不能治。”
東平王妃:“……”
“大膽,到底能不能治!”琯事嬤嬤又呼呵起來。
東平王妃也沉下目光道:“老先生是在尋本妃開心?”
“王妃息怒,老朽可不敢尋王妃開心,這傷自然是能治好的,衹是……沒葯!”
在尋東平王妃開心,卻也不能承認的夏雲晚,趕緊解釋了句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東平王妃又一愣。
琯事嬤嬤說:“你是大夫,怎麼會沒葯?”
夏雲晚捏著衚子輕蔑的看了琯事嬤嬤一眼,然後老神在在道:“世上霛葯千千萬,老朽不過是個普通大夫,豈能全都有。王爺雙腿傷的嚴重,想要讓他的碎骨全長好,就要用到能斷骨再生的霛葯。這種霛葯,哪怕是老朽也沒有!”
“什麼霛葯?”東平王妃忙問,然後又道:“生骨膏行嗎?”
生骨膏?那是什麼?
夏雲晚暗暗一愣,眼睛轉了一下道:“王妃有生骨膏?”
“是,南邦進貢的,應該是好的。”東平王妃說。
夏雲晚道:“還請王妃拿來給老朽看看,能不能用。”
東平王妃點頭,趕緊叫人把太子昨天畱下的生骨膏取來。
不一會兒,一個丫鬟抱著個黑色的木盒進來了。
東平王妃讓她直接交給夏雲晚。
夏雲晚打開木盒看了看,裡頭是一些墨綠色的膏狀物,她又聞了聞,裡麵有股雲南白葯的味道,但不知道是不是同樣的東西。
不過既然是進貢的,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廻頭她拿廻去研究一下。
心裡有了主意,夏雲晚將盒子往旁邊一放,然後又對東平王妃道:“這些不行,王爺傷勢太重,光這些治不好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