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沒有沒有,他沒有動手動腳,江遇來的很及時呢!”
聽見她這麼說,蘇奕這才臉色好看多了。
“怪不得,他回來宴席以後,失魂落魄的喝了很多酒,還問我你可否婚配。”
蘇璟投下一枚棋子,之前寧致謙的種種行為在江遇解釋過後,也就說得通了。
“那大哥你是怎麼說的?”蘇莞急著問道。
“我自然是實話實說,不過,我對他說,你年歲還小,家中還想多留你幾年,暫且不急用婚配,你若是不想離家,招個贅婿也無妨。”前半句是他對寧致謙說的,後半句是他對蘇莞說的。
聽到贅婿兩個字,蘇莞下意識看了江遇眼,見他面上帶著波瀾不驚的笑意。
贅婿,他願意吧?聽起來還不錯。
言歸正傳,說到寧致謙,他今天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她毫無漣漪不說,甚至有點被冒犯到了。
之後,大家都沒再繼續說話,而是安安靜靜的看他們兩個下棋。
棋盤的棋子都已經佈滿了,還沒有分出勝負,最後只打了個平手。
要不是因為馬上就要開飯了,他們倆非得再開一局不可。
可顯然,這樣的機會怕是不多了,因為蘇璟馬上就要遠赴宣河上任,下次再見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離別之時,大家都很傷感,蘇母又不可控制的傷心了一場。
孩子們都有了自己要做的事,要完成的使命,不能陪在她身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送他們遠去的時候,儘量裝作安然無恙的樣子,也好讓他們放心離開。
蘇璟的兩個書童把他的東西都搬到了馬車上,朝廷安排的護衛隊會護送他安全抵達宣河那邊上任。
蘇母給他準備好了足夠的衣裳,鞋子,各種日常需要的物品。
他身上帶著四千兩銀票,其中三千兩會用於藥材購買儲備,以防止汛期來臨造成了傷亡,宣河百姓又無錢買藥的無奈與辛酸。
他只給自己留了一千兩傍身,從京都帶回來的賞賜,全都留給了家裡。
但蘇莞也給他準備了一些東西,那些玉石擺件,還挑了一些玉鐲,首飾之類的給他裝箱,怕他到了宣河那邊,總是少了不了要和當地官員打交道的,去了人家家裡,總不能兩手空空,拿不出件像樣的禮物。
帶首飾是想著,他萬一遇到喜歡的姑娘了,還能有個送的東西。
蘇莞實在是想的周到,什麼可能都替他想到了。
蘇父趕在大兒子上任前一天回了襄州,還帶來了好幾百斤稻穀,是今年的新米。
還有蘇昀那片辣椒地的辣椒紅了以後,曬乾磨出來好幾罈子辣椒麵,他也給帶了過來。
他也是來了襄州之後才發現,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發生了多少事情。
他家三兒子居然去參軍了,此刻怕是已經到了前線戰場。
但他沒有意料之中的那麼難受和生氣,反倒是出乎意料的欣慰和光榮。
報效祖國,對於男兒來說,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傳出去他的臉上也有光,他為兒子感到自豪,感到驕傲。
看蘇爹這麼想得開,蘇母和蘇莞唯一的一點顧慮和擔憂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