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母親這些年來一直和父親同桌用飯,連父親都沒有說過這些規矩,你又憑什麼置喙?”江堰還是沒有分清楚大小王,還敢和他吼。
江國公瞬間臉色不太好看了。
江遇倒是還保持著似笑非笑的模樣,只是,他慢悠悠的反駁道。
“我說的是事實啊,你是庶子,寧姨娘是妾室,本就不能和主人同桌而食。”
“你……”江堰氣的牙癢癢,但是又沒法反駁,他和他母親現在,的確是庶子和妾室。
而一旁的寧薇,也是氣的手都攥成了拳頭,指甲都快要摳破了皮膚了,但臉上極力壓制著表情,以避免自己失態。
她瞬間紅了眼眶,看向江國公哭訴了起來:
“夫君,妾身這些年打理國公府,也算是兢兢業業,對內打理內宅,管理奴僕,對外宴會應酬,也算是妥帖周到,沒有功勞,也算是有苦勞,世子一回來便如此出言不遜,未免太過挖苦人了。”
真是扮可憐的一把好手,這演技,說來就來。
一般人聽她這麼說,必會有所動容,但江國公是何許人也?
他帶兵打仗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練就了一個很強大的心臟,而且,他對於嫡庶府的觀念,很刻板。
他只是淡淡的喝著湯,道:
“阿遇本來也沒有說錯,你這些年打理國公府的確是操勞了,但你在外應酬行走,排場也不小,面子上也是過的去的,往日阿遇不在,我每日去軍營練兵,早出晚歸,回來便也不與你計較這些 ,但如今阿遇提了,你便按規矩來吧,飯菜可以讓人準備好了送到我院子裡去,以後你一日三餐,都在自己院子裡解決即可,還有江堰,你年紀也不小了,還日日與你母親同桌而食,不像話,以後,你的一日三餐也做好了送去自己院子吃吧。”
江國公是無條件偏向江遇的,而且江遇都這麼提了,他不可能不給他面子。
寧薇母子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被江國公這騷操作整不會了。
是,他後院只有自己這一個女人可用,但他也沒有負擔的用著,美其名曰,給了自己體面,但是你兒子不說,你也沒提啊,現在他說了,你就來支持,無限打自己的臉?
“夫君……”
她還想說點什麼,結果江國公很不爽都放下了筷子,以至於她的話被梗在了喉嚨裡。
“擺正自己的身份,之前我不說,是我懶得說,阿遇是國公府世子,這個府上,除了我就是他,他說了,你就照做就行,還有,夫君是正室嫡妻才能叫的,你應該稱呼我為國公爺,我說幾次了?”
江國公也是氣人,他知道這些年,家裡都是寧薇在打理,所以把她當成了工具人。
但是,他兒子既然介意,那他也跟著他上臺階吧。
又是一把刀,直勾勾的插進了寧薇的胸口,她看著江國公,一時之間只剩下震驚與詫異。
她竟然不知道,這麼多年了,在他心裡自己如此可有可無的樣子。
江國公說實話也很討厭她,當年仗著他母親,死乞白賴嫁給自己,還靠手段生下江堰,他心裡本就是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