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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神槍手平河拿下山腰的M20無後座力炮,並一炮轟飛威利斯越野車。
這一場遭遇戰便到此為止。
天亮了。
第七穿插連全連於破敗的村中休整。
一門門炮、一顆顆炮彈、一支支槍、一箱箱彈藥,罐頭..齊齊被擺在空處。
戰士們忙忙碌碌,辛苦而又幸福。
硝煙繚繞的山村一角。
李長明滿身骯髒地從M8灰狗裝甲車裡爬了出來。
他甩手將一支M1919手槍丟給滿臉倦容的連長伍千里。
伍千里順手接過M1919手槍,轉手咔吱檢查,頓時喜上眉梢。
“好槍!”
伍千里笑著將槍朝著李長明舉了舉示意,沒有客氣地收了起來。
“咋樣?”
一旁啃著餅乾的餘從戎瞪眼看著李長明。
頭頂米軍鋼盔的李長明擦了擦手中焦油,看著餘從戎回道:
“這車皮薄,炸廢了。”
餘從戎聽此,不由得氣得一拍M8裝甲車車身。
“咣!”
M8灰狗裝甲車發出一聲委屈嬌嘆。
李長明對這被炸燬的輕型裝甲車沒有辦法。
這M8灰狗相當於未成年坦克,裝甲輕裝,一炸便是嚶嚶怪,能怎麼辦。
滿身焦油的他坐在M8灰狗裝甲車車前,看向伍千里問道:
“雷公怎麼樣?”
“好得很。”
伍千里接過餘從戎遞來的餅乾,搖搖頭面容嚴肅地說道:
“好在他們的炮也打不響,否則傷亡還要加一倍。”
李長明聽此,無奈地抬頭看了眼蒼茫冬日天色。
這裡冷啊。
面對這般惡寒氣候環境,個人能力的作用著實渺小。
原本志願軍裝備就差。
再天一冷,志願軍兩大重火力--馬克沁機槍打不響,60迫也鬧彆扭,這仗不好打啊。
天空,大地縷縷硝煙不絕飄蕩。
焦土狼藉的大地中。
一隻手在滿地雜物中快速翻著。
指導員梅生喘著氣,從地上撿起了半張照片。
透過照片剩下的另一半,還能看到衣裳樸素可愛的小女孩。
“呼呼呼..”
指導員梅生擦了擦這半張照片,頓感心痛不已。
這是他七歲女兒的照片。
又或許,這是他在這片冰封戰場唯一堅持下去的理由。
重新撿回照片,指導員梅生整個人終是心安地坐在了焦黑沙土地上。
另外一邊。
神槍手平河靠坐在一輛威利斯車上,用尖銳的石塊在彈殼上細細刻下又一個‘平’字。
他的半張臉上留下一片觸目驚心的大塊疤痕。
每一次呼吸,都會牽扯出絲絲縷縷的痛楚。
但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戰鬥勝利了。
神槍手平河細細摸著手裡刻滿‘平’字的子彈殼,仰望冬日茫茫的天空,神情怔怔地說道:
“希望下一代..”
“活在一個沒有硝煙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