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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賢明看到李長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總覺得心中發麻。
他一個激靈,話語偏轉地說道:
“噢!”
“我剛才看見...”
“有兩個人拿著槍...”
只見金賢明將手指向一個方向,信誓旦旦地說道:
“往那個方向去了!”
他的話語充滿了懇切。
也充滿了急切。
但是...
所有人都盯著他,依舊壓根沒有人去看他手指的方向。
有什麼樣的連長,就有什麼樣的兵。
李長明牢牢盯著金賢明,其他戰士又何嘗會放鬆一二。
在又一陣短暫的尷尬沉默中。
李長明揚起笑容問道:
“往哪裡跑了?”
金賢明再次舉手朝向那方向,篤定叫道:
“就那邊啊!”
李長明感覺好笑。
他上下打量著金賢明,言語調侃地問道:
“那邊不是懸崖嗎?”
懸崖?
金賢明也沒想到自己隨手指的一個方向竟然是懸崖。
其實...
李長明也不知道那邊到底是不是懸崖。
但是他很清楚...
眼前的金賢明一定有鬼。
只是礙於中朝雙方的某種關係。
李長明沒有辦法獨自對金賢明進行“審判”。
誰都希望,可以掏槍一槍利落崩了叛徒。
但在這個時期,這可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面對這種叛徒。
更需要的是耐心。
李長明也沒有戳破其中,只是笑著看著金賢明。
就等著金賢明一個解釋了。
金賢明立刻嚴肅解釋道:
“是這樣的,那兩個人啊...”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不是咱們的同志!”
“他們拿著槍,看見我就撲了過來..”
“哎!”
“我躲得快呀!”
“幸好...你們也來了...”
這一番解釋,等於沒解釋。
李長明也沒有強迫。
只是很關心地繼續問道:
“那你上這幹啥來了?”
金賢明立刻追著話語:
“噢,我在公路上當巡道員。”
“這兩天沒班,這不...”
金賢明掏出自己腰側的藥包,笑著解釋道:
“我想趁著這半天吶,回村裡去看看阿巴基。”
“他老人家的傷啊,還沒好。”
“天下雨的他就難受。”
“我就說上山給他摘點草藥啊。”
“這不...”
“就到這兒了。”
說著說著。
那藥包裡面,還真是露出了許多新採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