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封爻回到病房內。
池風瀟給池淺量完體溫,看到他就說:“你來得正好,麻煩你幫我看下孩子,我要回去做好晚餐給她送過來。”
說完,池風瀟拎起外套就往外走,腳步飛快。
不快不行,封爻一看就不像是會照顧孩子的,要不是信不過別人,池風瀟才不會把孩子交給他。
封爻:“……”他沒帶過小孩。
病房裡,空氣沉默。
池淺呼呼大睡,免疫細胞卷生卷死。
狗頭黃豆蹦起來:“大佬,你家閨女……”
封爻死亡視線盯著它。
狗頭黃豆及時改口:“池淺額頭上的溼毛巾該換了。”
封爻袖口的繃帶探出,把那塊溼毛巾丟一邊去,然後趴在池淺滾燙的額頭上面,給她降溫。
狗頭黃豆:“大佬,可愛妹妹出了好多汗,不擦擦等下又著涼了。”
繃帶湊過去,輕輕拍拍,把池淺臉頰和脖子上的汗珠擦掉,往旁邊的水盆裡滾了一圈洗乾淨自己,再重新趴回她額頭上。
狗頭黃豆再接再厲:“大佬,可愛妹妹好像很難受,要不你給她唱個催眠曲……”
嘭!!!
一顆黃豆飛上天花板,“啪嘰”一聲成了個黃色煎餅,順著牆角滑落。
“我、我……”狗頭黃豆噗噗吐血,“我就開個玩笑……”
封爻眼瞼低垂,視線落在池淺紅撲撲的臉蛋坨子上,想起上次的觸感,伸出指尖在上面輕輕一按。
咕嘰。
回彈。
咕嘰。
回彈……
池淺在睡夢中“嗷”的一嗓子,把封爻的手給拍開,小腿咕咚咕咚幾下把被子踹飛,翻個身睡得六親不認。
封爻:“……”
他看了眼手背上小小的指印,蹲下去撿被子,讓繃帶扯著一角放回她身上去。
狗頭黃豆感覺他這個爹當的挺冒昧的。
戳閨女臉頰很好玩?
可愛妹妹都病成這樣了!!
狗頭黃豆再次湊過來,小心翼翼地扯開話題:“大佬,你剛剛離開那麼久,去幹什麼了啊?”
封爻:“燒房子。”
狗頭黃豆:“……啊?您不是說不燒了嗎!?”
封爻:“我確實說過不燒醫院。”
“那您燒的是??”
“那個男人的房子。”
“……”狗頭黃豆差點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