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與宮子羽廢話,兩個人一前一後無聲地向著長老殿行進。
“角公子已入山谷。”
通報的侍衛傳話。聞言,宮遠徵匆忙地向著幾位長老行禮,轉身,飛快地衝出了長老殿。宮子羽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果然,在宮遠徵心中唯有宮尚角最重要。
焦急的大眼睛四處張望,宮遠徵沒想到哥哥竟沒有騎馬。馬車徐徐行之,速度格外緩慢,宮遠徵實在是太過思念宮尚角,直接從高處飛了過去。
“哥!”
行至一半,宮遠徵突然停下了腳步,滿眼都是不敢置信。用力揉搓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上官淺,果真,並非是他的幻覺。
“遠徵。”
宮尚角話還未說完,宮遠徵轉身、起飛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無奈地嘆了口氣,宮尚角懷中抱著上官淺,無法去追宮遠徵。
前日,上官淺的半月之蠅又發作了一次。現下身體正是虛弱,整個人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無精打采地倚在宮尚角的懷中,上官淺閉著眼睛,看起來很是疲憊。
“角公子。”
宮子羽會在此處,倒是讓宮尚角頗感意外。循著他的視線,卻發現宮子羽的眼神並未落在自己身上,反倒是一直盯著他懷中的上官淺。
還以為宮子羽是來興師問罪的,宮尚角的眼神變得愈加冰冷。宮子羽亦是發現了他的不悅,連忙挪開眼睛,有些擔心地問道。
“上官姑娘,這是?”
眉頭一皺,宮子羽心覺不妙,如果上官淺生病或者受了傷,怕是要耽誤不少時間。冷冷地望了宮子羽一眼,宮尚角沒有回答他的話,抱著上官淺快步走向角宮。
一路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宮尚角與上官淺。便是月長老聽說宮尚角帶著上官淺回了宮門,也立刻趕去了角宮。
行至半路,宮尚角見到宮遠徵揹著身子,攔在路中央,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宮遠徵緩慢地轉身,一臉韞怒之色。看著氣鼓鼓的宮遠徵,宮尚角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哥!你怎麼把她帶了回來,你忘了她是怎麼對你的。你把上官淺交給我,我保證好好地招待她一番。”
聞言,宮尚角只覺得額間一陣抽痛。懷中的上官淺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抱著宮尚角的手臂略微收緊了一些。
宮遠徵看的清楚,上官淺的一舉一動,分明就是在挑釁自己,眼神愈發的冰冷。自己好不容易才能獨佔哥哥,怎能輕易的就將哥哥拱手讓人。
“哥!”
不敢直視宮遠徵,宮尚角的視線躲避,有些心虛,思考了半天,才憋出幾個字。
“遠徵,讓開。”
不甘的大眼睛盯著宮尚角看了許久,哥哥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宮遠徵心裡再不情願,也只能依言乖乖讓路。
看著弟弟落寞的眼神,宮尚角有些不忍心,路過宮遠徵身邊的時候,輕聲安慰他。
“遠徵,有什麼事,回角宮再說。”
宮遠徵陰沉著一張臉,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