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是說天氣寒冷嗎?為何不回房?”
終於回過神來,宮尚角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然而兩個人的手依舊緊緊地牽在一起,上官淺絲毫沒有要鬆開他的打算。
顫抖的手指試探著觸摸上官淺的手,見她面色如常,沒有拒絕。宮尚角不再猶豫,緊緊握住上官淺的手,不願鬆開。
“公子最近可是有很多事要忙?”
如同尋常的恩愛夫妻,上官淺十分體貼的關心著宮尚角。
“還好,並沒有太多事情要忙。”
行至室內,宮尚角小心地為上官淺解開大氅。
“那公子為何總在深夜偷偷出去?是又瞞著我一個人,偷偷計劃著什麼嗎?”
手上的動作僵住,宮尚角有些慌張地看著上官淺的眼睛,眼神控制不住的左右閃躲。
“果然,公子還是有事瞞著我。”
上官淺失望地拿過宮尚角手中的大氅,隨手放在了一旁。宮尚角張口想要說什麼,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記得公子說過,自己不喜歡花草。”
不明白上官淺為何突然提起陳年往事,宮尚角只是嗯了一聲。
“那公子,可知道白色鬱金香的花語是什麼?”
!!!
輕易被上官淺看穿了心事,宮尚角心中再慌亂,面上仍是鎮定自若。
“嗯,知道。”
“所以,公子種的是白色鬱金香嗎?”
……
屋內陷入死寂的沉默,宮尚角低頭看著上官淺的眼睛,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
杜鵑花的花語是:我永遠屬於你,以及,被愛的喜悅。
而白色鬱金香的花語卻是:永恆純潔的愛,以及,失去的愛。
宮尚角無法對上官說的話,全部寄託在了他親手種下的白色鬱金香上。永恆純潔的愛,以及,即將失去的愛。
“所以,公子深夜偷偷溜出去,就是為了種白色鬱金香嗎?”
上官淺光是用想的,就覺得很好笑。誰能想到宮門中最穩重,最不苟言笑,最冷漠的角公子。深更半夜,一個人拿著小鏟子,灰頭土臉地種著花?
既然喜歡,為何不表達出來?既然在乎,為何要裝作冷漠和視而不見?
“公子的花,是為我種的。”
緩步走到他的面前,宮尚角將臉轉向一旁,強迫自己不去看上官淺。現在的他太過窘迫,像是一絲不掛地站在在上官淺面前。
上官淺偏不讓宮尚角如願,在他震驚的眼神中,輕輕捏住了宮尚角的下巴,強行讓他與自己對視。
“公子,在害怕什麼?淺淺不過一個弱女子,又不會吃了你?”
……
苦笑一聲,宮尚角覺得上官淺對弱女子三個字有什麼誤解。她怎麼可能是弱女子,上官淺是最好的細作,輕易便偷走了自己的心。
宮尚角不是害怕上官淺,他已經答應了放她離開,便絕對不會食言。
他是害怕自己會捨不得上官淺,只好把所有的愛意都藏進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