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痛,好痛,由內而外,從身體裡面被人五馬分屍的感覺。
忽然,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她的下身,順著衣裙緩緩流下。上官淺還沒來的及做出反應,就被宮尚角攔腰抱起,緊緊地摟在懷裡。
旁邊的宮遠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茫然地跟著宮尚角跑了出去。
常年行走江湖,宮尚角對血腥氣味最是敏感。上官淺一進門,他就已經發現了她的面色不對。
隨後,淡淡的血腥氣息湧入鼻腔,宮尚角整個人都快要瘋了。為什麼,偏偏是現在,為什麼不能等到孩子出生以後?
宮尚角原本打算等孩子出生之後,就將一切告訴上官淺。從他們重逢,宮尚角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保護上官淺。
他從未想過再傷害她分毫,然而,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因為自己,將她置於危險之中。
他真該死!
“好痛,真的好痛。”
抱著上官淺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宮尚角整個人都是懵的。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息瀰漫在空氣裡,宮尚角的精神也越來越渙散。
宮遠徵原本不知發生了什麼,無意間看到了沿路似有水漬。儘管有片刻的失神,驚訝,可很快就知道是上官淺要生了。
轉身交代金復去月宮找月長老,自己則向著醫館的方向飛奔而去。
金復跑的滿頭大汗,半路遇到了還未回月宮的月長老。將人攔在原地,金復想要說話,卻是氣喘吁吁地說不出。
“金復,何事這麼著急?先把氣喘勻了再說也不遲。”
彎腰扶著膝蓋,金復急得快要火燒眉毛了,斷斷續續地說著。
“上官…姑娘……要生了!”
!!!
什麼情況?自己從角宮出來還沒有半個時辰,怎得突然就要生了?
“金復,這樣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與我說清楚。”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金復很想說清楚,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啊!
不指望金復能說明白,月長老轉身向著角宮的方向疾馳而去,邊跑邊交代。
“去羽宮找執刃大人,告訴他上官姑娘要生了,讓他把藥帶上。”
角公子的媳婦生孩子,跟羽公子有什麼關係?金復想不通這中間的緣由,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角宮
上官淺痛的渾身是汗,宮尚角守在床邊不敢離開一步。雙手緊緊地握著上官淺的手,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浸透了。
顧不上與他生氣,上官淺覺得自己可能快要不行了。再這樣下去,她會被活活痛死的。
宮縮帶來的陣痛,不停地撕扯著她的腹部,好在每隔幾分鐘就會停下。休息的間隙,上官淺能清楚地感覺到,肚子裡面小傢伙的活動。
因為疼痛出走的理智重新迴歸,為了孩子她也要堅持下去,必須堅持下去。
月長老率先趕到了角宮,看著宮尚角渾身是血的樣子,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按理說,正常的婦人產子是不會出這麼多的血,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