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悅都不知道長公主說的是真話，還是隻是跟女兒說笑。
歆兒又笑了，過去拉著祖母的胳膊，開始撒嬌，“怎麼會，祖母最疼歆兒了，就算歆兒有什麼錯誤，也會告訴歆兒，不會懲罰歆兒的。”
陌顏看著小姑娘，其實小姑娘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甚至每一句雖然帶著些許的試探。
“當然，祖母不會怪你，只會告訴你要怎麼做，歆兒以後祖母會對你很嚴厲，你怕嗎？”
陌顏如同曾經一樣溫柔的看著她開口。
歆兒只一眼就明白了，祖母就是真的疼愛她，有些試探是能夠感受出來的。
“歆兒不怕。”
那些年的陪伴裡，祖母是真的疼愛她，她今日的試探也只是想要知道，祖母還是不是曾經的那個昨天，那個疼愛她，教導她的祖母。
這兩年中，她見識到了太多的算計，自己的心也就變得沒有當初那麼單純了。
那時候她無憂無慮，身邊有母親和祖母，可以任意妄為，可以做一個任性的大小姐，這兩年讓她明白什麼是現實。
再怎麼乖巧，也及不上父親的一個決定。
那時候她就知道，想要好好的，就要改變自己。
能夠讓人一夕長大的，只有變故。
陌顏也知道小姑娘聰明，拍了拍她的手，“那就去吧，大膽的去做，祖母就在你的身後。”
歆兒福了福身，這邊轉身看向了香月。
“香月你為何買通別院的人虐待我？”
香月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根本不敢承認什麼。“大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根本不認得他們，更不知道什麼虐待啊。”
她不能承認，也不能知道，不然長公主一定會收拾她的。
“哦，既然如此，那就是管事在胡說八道了？林管事看到了嗎？香月姑娘說你在撒謊，既然如此就送去官府吧，讓官府來定罪好了。
剋扣本小姐的月例銀子，剋扣飲食該當何罪？”
高悅看的那是心驚膽戰，這個閨女怎麼說的這麼直接呢？這事應該讓公主定奪啊，怎麼能夠說送官府呢？
高悅那是真的著急啊，怕陌顏會覺得歆兒太過分，又怕歆兒鬥不過他們。
“大小姐饒命啊，小人這裡有香月姑娘的信物。小人只是一個小小的管事怎麼敢欺負大小姐，那都是被逼的啊。
香月姑娘說了，她以後遲早是世子爺的人，讓小人看清楚以後的風向，給了小人一些金銀財寶，小人這才利益燻心了啊。”
管事夫妻拿出了之前香月給的東西，還有一些金銀珠寶，這下香月百口莫辯了。
“香月，你還有何話好說？”
香月臉色慘白只能認罪了。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
歆兒看著此刻求饒的香月，只覺得諷刺，之前她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覺得自己是世子爺的大丫頭，就高人一等，對孃親都沒有什麼好顏色。
“既然人證物證俱在，那就一人打三十大板，送到官府去吧。”
她不會讓自己的手上有人命，交給官府讓他們付出代價就是了。
高悅趕緊上前一步，“母親，您別聽歆兒的，這就是咱們自家事，沒有必要鬧到官府，何況香月是世子爺的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