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內散落著各式各樣的裝備,篝火還燃著,但人卻是不知所蹤。
此時吳峫也是沒有心情再顧其他,胖子對他道,“天真,包紮的活交給我,你去這附近找找還有沒有什麼能用的東西。”
吳峫想到胖子一個人忙不過來,“南喬交給我來照顧,你先幫潘子處理。”
胖子點點頭,扶著潘子進了帳篷。
隔壁的帳篷裡,吳峫打了盆水,用沾溼的毛巾,小心翼翼給南喬擦拭著,不多時,整盆清水都染成了血色。
直到血跡擦乾淨,吳峫盯著她肩頭的傷口卻是犯了難,傷口跟外套已經粘連在一起,眼下肯定是要剪開處理的。
可這怎麼剪,誰來剪?
猶豫了半天,吳峫還是找來了剪刀,紅著耳根將粘住傷口的衣料剪開,就看見白皙的肩頭上赫然兩個血窟窿,足有食指大小。
簡單消毒完後,吳峫深呼吸了幾口氣,強行壓下心底不知名的慌亂。
他有點不敢下手,但這麼深的傷口不縫合肯定是不行的,可縫醜了怎麼辦。
不管了,救人要緊。
搗鼓了半小時才包紮完,吳峫已是滿頭冷汗,除了緊張還有慶幸,幸好南喬昏迷了,不然也不知道會疼成什麼樣。
來這裡之前,自己從沒有想過這一路會這麼危險,眼下他們還沒找到西王母宮呢,就已經成了這樣,那三叔他們會不會….
“天真,你這邊怎麼樣了?”胖子給潘子包紮完,就一頭扎進了隔壁帳篷。
“不嚴重,她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吳峫嘆了一口氣,垂下眸子,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嘖,這小天真又在擔心三叔了,胖子心說得找個什麼東西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隨即就指了指帳篷外,道,“我剛在外頭轉悠了一圈,這附近全是野雞脖子的屍體。”
吳峫抬腳跟出去,就看到帳篷外頭散落著一地的揹包、鐵鍬,什麼東西都有,心中一凜,“三叔怎麼會留這麼多裝備在這?”
剛說完,他就反應過來不對勁,“胖子,不對,這不太對。”
“哪兒不對了?”胖子被他說的一愣。
“營地裡沒有人,說明他們很有可能已經找到入口,但走的時候遇到了野雞脖子的襲擊,所以人比包少,這裡肯定不安全。”
“你看著南喬,我去看看潘子。”
吳峫對胖子交代了一句,就掀開簾子鑽進了帳篷,潘子裸著後背,趴伏在行軍床上,身上都是大小不一的傷口,多到數不清,新傷疊舊傷,看的他鼻尖發酸。
難怪三叔這麼器重他,這傢伙每次下地,都是這麼不要命。
“小三爺,那姑娘沒事吧?”
吳峫點點頭,在他身旁坐下來。“傷口處理好了,就是人還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