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天,一行人終於到了湖邊。
進羊角山的路上,吳峫帶著一肚子疑問,這南喬自從跟小哥出去了一趟,回來心情好到像是變了個人,要不是她拎龍紋棍跟玩似的,自己都得懷疑她是不是被掉包了。
“吳峫。”
南喬從帳篷裡鑽出,遠遠對他招了招手,“你帶胖子去撿點乾柴。”
“撿柴?為什麼。”
吳峫皺了下眉頭,心說不是特意帶了炭麼,這怎麼忽然要自己去林子裡撿……
“讓你去就去。”
“行吧。”吳峫點了點頭,注意到南喬在看雲彩,心裡也明白了幾分。
這是叫自己把胖子支開啊。
這麼想著,他小跑過去拽胖子,期間看著一臉懵逼的雲彩不由得想起兩句話。
坦白從寬,回家吃飯。
抗拒從嚴,地府過年。
再聯想到之前南喬與那條巨蟒單挑的暴力場面,吳峫後背一陣發毛,也不知道雲彩這小身板能挺住幾下,提前默哀三秒鐘。
等到吳峫滿臉同情的將胖子拽走。
南喬慢騰騰走了過去,“聊聊?”
聲音不大,聽起來像是在徵詢她的同意,然而平靜語氣中所隱含的淡淡威壓,卻叫雲彩愣怔了片刻。
她霎時反應過來,估計是因為自己站在張啟靈身邊,漂亮老闆吃醋了,現在是過來宣誓主權的,想到這,雲彩急忙擺了擺手。
“你別誤會,我只是跟這個老闆隨便聊了幾句,沒有別的意思的。”
“我沒聊。”
張啟靈冷不丁冒出這一句。
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
雲彩攥在衣角的指尖一緊,一陣陣窘迫感幾乎將她淹沒。
南喬看著這一幕,覺得好笑,恍惚間回想起與陳文錦初見那時,自己一連跟張啟靈問了十幾句,他也是像現在這般,到最後估計是嫌自己煩,直接把頭扭過去了。
“你對胖子什麼感覺?”南喬收回思緒,直接開門見山道。
雲彩被她這麼直白的話給問懵了,她斟酌了很久才開口,“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但事實上,胖老闆是個好人,我是一直把他當哥哥看的。”
這怎麼好人卡都發上了。
南喬嗤笑著勾唇,“行。”
看來胖子是錯付咯,這小姑娘對他壓根沒那方面意思,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愛情海里無法自拔。
一陣奇怪的異響從湖面傳來。
像是海浪從四面八方湧過來,不停的拍打著石灘的聲音
吳峫抓著兩節手腕粗的樹枝跑過來,胖子跟在他後頭,手上抱著一大堆柴火。
臨近了,胖子問,“那是什麼聲音?”
“潮聲。”
“這是死水湖,怎麼可能會有潮聲?”胖子不相信,放下柴火往吃水線挪,剛走過去,就看見湖水在有節奏地拍打石灘。
“什麼鬼。”
幾個人都走過去,吳峫對地理比較瞭解,看了會就對他道,“水位現在還在下降,這估計是虹吸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