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床上的南喬用被子矇住腦袋,還是抵擋不住那敲門聲,“誰啊!”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還是繼續敲。
她惱火的不行,一下從床上翻起,在這個時間段會來找自己的,除了張日山那個討厭的傢伙,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南喬光著腳就朝門口跑去,嘴裡一邊罵著,“你最好是有正事找我。”
打開門,果然是那個瘟神。
南喬見他立在門口跟尊佛似的,還一直不說話,就要關上門。
卻被張日山伸手擋住了。
“有事快說。”南喬揉著半邊眼睛,語氣裡全是沒睡醒的睏倦。
眼前視線忽的一暗。
張日山微微俯身,長臂一攬,如同拎貓般將南喬單手抱了起來。
“張日山你幹什麼?!”
南喬怒罵,開始不停蹬腿,羞惱的情緒在一瞬間佔據了整個大腦,她明顯感覺到鎖住腰間的那隻臂彎,故意緊了緊。
“不怕著涼了?”他的聲音散淡,聽著不大正經,卻又帶著一股磁沉的威懾力。
“跟你有什麼關係?”
張日山眯了眯眼,冷著臉抬腳往床邊走,南喬頓時掙扎得更猛烈。
“放我下來!”
“哦。”他忽然就乖乖鬆手了。
南喬的尾椎骨一下跟床板來了個親密接觸,“張日山,你是不是有毛病?!”
“難道剛才不是你叫我放的麼?”張日山垂眸,唇角帶著無辜的笑意。
“行。”
南喬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別磨嘰,你今天到底找我幹什麼?”
張日山並未急著回答,而是摘了眼鏡往床邊一坐,隨即慢條斯理得開始挽起袖子,露出線條流暢結實的小臂。
許久,他才開口,“你給他們傳的信?”
“他們是誰?”
“吳峫。”
“不認識。”
聽到這個回答,張日山倒是有些意外,他回過頭,直勾勾看向南喬,似乎是想從她的微表情裡確認些什麼。
發現她臉上的疑惑不假,他又輕聲重複了一遍,“真的不認識?”
“吳峫是誰?”
南喬盯著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臨時身份證上的地址——吳山居。
難道這個吳峫就是她要找的人?
正當她在思考,怎麼從張日山這個無賴身上套點信息時,門外又多出了一個人。
“張會長。”
那人臉色黑沉的如同鍋底。
南喬斜了一眼,張日山正面無表情地撥弄著手腕上的銀鐲,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門外這粉襯衫,難不成是他的死對頭?
與此同時,粉襯衫身旁又追過來一個少年,他一看到房內的場景,就控制不住地叫出了聲,臉上還寫滿了欣喜。
“南、南喬??!”
南喬一怔,隨即抬手指了指自己,問他道,“你…認識我麼?”
吳峫也是愣住,想到南喬從醫院醒來,卻莫名走失,根本的原因就是她真的失憶了,怪不得,怪不得一直沒來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