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黑瞎子心虛地挪開目光。
南喬恰好跟他對視,眼底投著一股子幸災樂禍的看戲神色。
“想知道為什麼吃不上勁麼?”
黑瞎子看解宇臣,解宇臣看南喬,兩個人一齊點了點頭。
南喬伸出五根手指,衝黑瞎子笑嘻嘻晃了晃,“五百,友情價。”
“南喬你!?”
黑瞎子呆住,明顯不可置信,隨即一臉苦笑地去握南喬的手,“沈老闆,你這麼善良的人,一定願意讓花兒爺結賬是不是?”
南喬面無表情地搖頭。
“不願意,友情價。”
“花兒爺…”黑瞎子求救似的去看解宇臣,後者吹著口哨看向別處。
明擺著就是不管了。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黑瞎子沒了辦法,只好掏出紅票子,抖著手點出五張,一臉肉痛地遞了過去。
南喬伸手去接,拽了兩下,沒拽動,黑瞎子死死捏著,“沈老闆..便宜點行不?”
“當然….”
南喬一使勁,把錢抽了過來,然後揚了揚唇,滿臉春光地拒絕了他,“不行。”
墨鏡後雄鷹般的男人簡直要被她逼的掉小珍珠了,我天吶,五百大洋啊。
這得是多少盒青椒肉絲炒飯。
“你說吧,你要說不出個理所當然,這錢可得還給我。”黑瞎子癟著嘴。
“那我說出個理所當然,你給我加兩百火鍋錢?”南喬主打一個蹬鼻子上臉。
“比那臭瞎子還貪。”
解宇臣單手握拳擋在唇邊,壓制他差點繃不住發出的爆笑聲。
“沈南喬…”
黑瞎子咬牙切齒,“你快說。”
“其實也沒什麼。”南喬叫他們兩個伸出手。
黑瞎子低頭,南喬的手電光剛好打過來,手掌接觸鐵盤的位置,全部都黑了。
“掉漆?”黑瞎子問。
解宇臣聞了一下,立即道,“不對,是血。”說罷,他朝鐵盤走過去,用匕首颳了幾下表面,刮出一層黑漆漆的東西。
“有人往這上面倒過血,而且不止一次,這些血是經年累月一層又一層澆在上面的,呈現黑色的是因為時限久了氧化,也不知道澆了了多少層才能這麼厚。”
南喬道,“上面的紋路是引血凹槽,這不是鐵盤,而是一個祭盤。”
“也就是說搞點血淋下去就行了?”黑瞎子懊惱地拍了拍頭,大意了。
“你這五百花的不虧。”
南喬打了個響指,故意衝黑瞎子樂,“很好,都學會舉一反三了。”
“你快別了沈老闆。”黑瞎子做個了手勢,“我是惡霸,你小心我半夜偷回來。”
“打得過我再說。”南喬還是笑眯眯的。
“那我去聯繫人運點血上來?”
解宇臣摸著那些凹槽,“不是人血吧,當年的九門應該沒這麼變態。”
“直接搞頭豬上來吧。”南喬轉過身,迎著他們震驚的目光,拿出對講機交代南麟樓的夥計以最快速度吊一頭豬上來。
解宇臣失笑,也對,一桶桶血運上來,保不齊會不會刺激到外面那些黑毛,直接弔頭活豬,血液也不會凝固。
確實是很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