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殤此時正在白瑾塵的客廳喝茶。
喝著喝著肚子餓了。她終於想起到晚膳時間,站起,“我先走了!”
還在倒茶並已經吩咐下人準備晚飯的白瑾塵驚呆了,“什麼,你就這麼走了?”這不是她風格啊。這女人見自己第二次就想推倒了。
他站起身攔著,“我已經吩咐人準備晚膳了,你用完再走吧?”
“不用了,將軍府在等我。”想到什麼,她提出,“我離開前,能不能去你的房間看看?”
“啊?”男人心跳如雷,難道她突然改變主意了?“好啊,只要你不嫌棄髒亂差就行。跟我來!”
她其實剛開始進來就想偷著去了,可是這裡每到一處,就是陣法。她不敢輕舉妄動。
臥房很近,就在院中。
只不過,障眼法掩蓋了一切。
“進去吧,裡面沒機關了!”白瑾塵幫她掀開門簾,請她入內。
進去後,第一眼的感覺就是比一般男人的房間整潔乾淨多了。
第二眼,怎麼到處是畫...
她走近了幾步,定睛一看,這不是她嗎?
不信,環繞一週,全部走了一遍。竟然全是她!!!且是不同情境,動作,神態下的。
畫工極其了得,逼近真人。
她回身,不解的看他,“你畫的?”
“嗯!”
“你跟蹤我?”
男人無語,“怎麼可能?我被諸葛墨丟在東北三年了,除了送你去蛇頭山那次外,就沒離開過!”
“那你怎麼畫的這麼真實?”
“想象的。”見女人還是狐疑的看他,他主動提及,“難道諸葛墨沒說,我在畫畫上極有造詣,只要見過一次的人和物就能還原八成嗎?”
“那你能不能把剛才街上那女子畫下來?”
“你跟蹤我?”這回換他反問了。突然勾唇一笑,“你不會以為我跟她有什麼吧?那是知府家的花痴小姐,見到美的,哪怕是女的,都會抱著人不撒手。”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捱揍了。
知府家,喜歡美的?女的也行?
曲流殤的老毛病又犯了,總想著人盡其用。
“你對她瞭解多少,來仔細說說...”
等白瑾塵把知道的說完後,曲流殤急著走了,“我有事,先走一步。其他改日再說。”
院子內的陣法,進來一遍,記得差不多。
還真給她順利出去了。
白瑾塵神情懨懨,跟在身後送她...
曲流殤突然駐足回頭,“你為什麼畫那麼多我的畫像?”
男人一身紅衣,孑然獨立。終於被問到隱私,他略微不好意思,臉轉到一邊,“漫漫長夜,孤枕難熬,作畫聊表相思而已。”
這相當於間接表白。
好吧!
才見幾面就能這麼喜歡一個人,曲流殤不太理解。
但深通馭人之術的她,忽然踮起腳抱著男人的脖子,在人家側臉印了一吻,“回吧,天冷了!”
這情景,正好被剛剛趕到的兩個大男人看到。
軒轅爵已經習以為常。
但是遲衡,他一時接受不了。
聽說女帝男人很多是一回事,親眼看著,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