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鬱的地方,積攢能量,
人交出了什麼, 能變個樣,
奇形怪狀,的人在生長,
我躲在人群中,頭在晃……”
薛良雙手握著麥克風,依舊是他非常有個人特色的低沉音色。
不過,這次給人的感覺並不是情歌的深情,而是以一種玩味和譏諷的情緒在演唱。
他微微晃動腦袋,那張小丑滑稽的臉,眼神中是滿滿地諷刺,配合著歌詞。
彷彿讓人墜入一個黑暗的空間之中。
這裡沒有希望,也沒有光亮。
可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所有人都在努力往上爬著,但是那些人全都無能為力。
這時候少數人向黑暗交出自己的東西,他們終於沒了束縛,能夠朝上面攀爬。
“這……”
評委席,顧源瞪大雙眼,死死地看著舞臺上的薛良。
那低沉充滿壓抑的伴奏,配合薛良譏諷地演唱,僅僅是一段,就讓他後脊陣陣發涼!
“嘶……這是什麼歌?”
看著大屏幕上的歌詞,突然的明悟,讓他頭皮一陣發麻!
與此同時。
觀眾席的觀眾們,已經徹底安靜下來。
眾人臉色或是錯愕,或者疑惑。
但已經沒有嘲諷之聲,全都看著舞臺上,認真地聽著薛良唱歌。
“刺破我的心臟,樣本不算骯髒,別恐慌,
你看我虛榮模樣,你該怎麼補償……”
薛良一隻手握著麥克風,一隻手拉開黑袍,指著自己的心臟位置,用力地演唱著。
不過,他嘴角自始至終都掛著那顯得滲人的冷笑。
他像是在回應著什麼,又像是在講述著什麼。
很明顯,他在用歌詞回應網上那些說他低俗的噴子。
全網都在罵他低俗,罵他骯髒。
可那又怎麼樣?
這個世界上,你想要往上爬,狠狠地往上爬,就要交出一些東西。
這是規則,無法打破的規則。
而他選擇交出的,就是尊嚴。
扮醜,為了節目效果被扇耳光,因為只有這樣,才有機會上節目,只有上了節目才有曝光,才能站在舞臺上唱歌。
如果堂堂正正就有舞臺,誰又願意譁眾取寵?
情緒鋪墊到這裡的時候。
薛良從麥架上拿起麥克風。
朝舞臺前段走了幾步。
與此同時。
舞臺上的燈光突然亮起。
下一秒!
“我多高尚,向自尊開了槍,
你同情的眼光,我特別的欣賞,
哀而不傷。
我多慌張,怕人闖入我圍牆,
窺探五官不詳,見我原本模樣,
還能模仿,任何形狀……”
薛良目光深情注視著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