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當年第一次相遇時，老和尚的外表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充滿睿智的雙眼，和藹可親的笑容，就那麼笑著看著李衛，望著李衛。
如同神佛降臨，老和尚周身泛起金光，被鐘聲、唸經聲、蟲鳴聲包圍，一時間佛音環繞、香菸嫋嫋。
禪音深沉、寧靜、節奏緩慢，撫慰心靈。
梵音活潑、歡快、節奏明快，喚醒心靈。
李衛心神震動，似有撥雲見日的開朗明悟感，正要邁步上前詢問老和尚的時候，卻被小佟一陣的身體搖晃。
“走，小佟，跟爺去和老和尚打個招呼。”李衛笑呵呵的道。
小佟連連翻白眼道：“什麼老和尚老道士的？前面空空如也，你說的大師在哪？”
李衛詫異的望著小佟，小佟這眼神像極了當初諸葛在這裡看向自己的神態，以及在杭州聖因寺時，那些學者看見自己和老和尚聊天時露出的奇怪樣子。
李衛不解的扭過頭指向前方道：“媳婦你沒看見嗎？那不是......”
可當李衛再次看向前方時，卻驚訝的發現，老和尚不見了，正如小佟所說，前方空空如也，除了山石樹木，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的？”李衛嚇了一跳道。
小佟搖頭道：“誰知道你看見啥了？剛才從寺院裡傳來唸經的聲音，你就開始陷入沉思中，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指著前方，叫著大師，要不因為這裡是佛家聖地，老孃還以為你中邪了。”
“媳婦，你確定剛才這裡啥也沒有？”
李衛連忙追問道。
小佟懶得解釋，直接點了點頭。
頓時，李衛瞠目結舌的呆立當場。
就算這世上所有人都會騙自己，小佟也絕不會騙他，小佟要是說沒有的話，那就鐵定證明真的沒有。
李衛想起了當初諸葛和那些學者望向自己奇怪的眼神，瞬間就全都明白了。
感情之所以會那樣，全是因為他們什麼都沒看到，只是礙於自己的地位或面子，或者沒明白自己在幹啥，所以沒有追問罷了。
也就是說，當初就只有自己看見了老和尚，而老和尚實則根本就不存在於現實中。
自己的精神肯定沒問題，更不會出現幻聽幻覺之類的毛病，可自己明明看的很清楚，甚至還和老和尚愉快的聊過天，老和尚更是為自己解答了疑惑，這又如何解釋呢？
這是什麼情況？
想到這裡，李衛不免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