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指了指腦子：“這裡是硬傷，先天的，後天，它補不上。”
徐慕婉像是受了什麼大刺激似的，一把站了起來，怒目瞪向陳川。
沈溪下意識地伸手，擋在他的面前，警惕地看著她。
陳川伸手握了握妻子，安撫住了她。
“你走吧，以後再見到我，不必再來打招呼，晚上睡覺，墊高枕頭仔細想想，我認識你是誰？”
徐慕婉高聳的胸用力地起伏几下，咬牙拎起地上的紙袋就要走。
“等等。”陳川叫住她。
“道歉沒有用。”她冷冷地說道。
“道個屁的歉。”陳川嗤笑一聲：“我只是提醒你，記得把你自己的咖啡買單。”
想假裝生氣走人，讓他請她喝咖啡，哪來滾哪去吧。
徐慕婉氣得渾身發抖，那身名牌也跟著抖，但，跟窮人生氣的樣子，它區別也不大。
她想尖叫，想怒吼，想把咖啡扣到陳川那張，多年後再看到，依舊讓她心動不已的臉上，可她，不敢。
她只能默默地把自己那杯咖啡買了單，然後踩著高跟鞋，一邊告訴自己，沒輸，沒輸，她又美又有錢，她一點都沒輸。
最終，哭著走了。
原本應該生氣的沈溪，慕名看了場熱鬧，突然對自己老公的毒舌，有了新的認識。
他是真的不分對象不分男女的無差別攻擊啊。
想清楚這一點，沈溪立刻挾起一粒小方糖，放進他的咖啡杯裡，朝他甜甜一笑：“老公，你那個太苦了，加點糖。”
陳川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想問什麼就問吧。”
“她……”
“她是秦墨的前女友。”
什麼？
沈溪大吃一驚。
這居然還有秦墨的事？
陳川冷笑了一聲：“我高中時，跟秦墨關係其實還不錯。”
其實不僅僅是不錯，是相當好。
當時他跟周雲霄、秦墨三人關係最親近。
只是，世人都說女人的友誼脆弱，只要來個男人就能毀得一乾二淨。
放屁！
男人也一樣好吧。
徐慕婉對他表白失敗後，不知道為什麼就跟秦墨在一起了。而他倆在一起後，秦墨跟陳川的關係就漸行漸遠。
遠就遠唄，陳川無所謂。能被一個女人輕易改變的友情，算什麼友情呢？
“他們談了好幾年吧，但徐慕婉你也看到了，天性就那樣，秦墨一個普通學生，能滿足得了她多久？聽說大學裡就分了手，換了有錢男朋友。今天一看，依舊如此呀。”
這麼多年看來也沒能成功把自己嫁給有錢人，還越換越差，可想而知她的日子……
如果當年不是因為她，而跟秦墨有了齟齬，陳川認識她是誰？
在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後，沈溪就把徐慕婉丟到腦後，而關注起今天最重要的事——
“你趕緊算算，今天花了多少錢。”
雖然陳川一直說夠用夠用，但她怎麼總覺得不太對勁呢，買了那麼些東西，好像不止那個數啊。
“一萬四千六百塊。”
不用算，陳川很快就把金額報了出來。
沈溪倒吸一口涼氣，這TMD是夠？哪裡夠？夠什麼？
他們今天才賺了八千多好吧，上哪裡欠這五千多的饑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