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陳川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來，他掃了一眼，是範立珂。
一接，那邊立刻傳來他刺耳的大笑聲：“阿川，我剛剛打電話約老周出來喝酒，他居然不肯，說要幫你找些關於女人的資料。你說說，你們何必捨近求遠呢，你要了解女人，你問我啊，我可是經驗豐富。”
陳川很安靜地把他拉黑。
他要是信了他的邪，那不是跟範立珂一樣蠢？
他會了解女人？陳川情願相信他會給母豬接生，會給它做產後護理，都不相信他會了解女人。
但範立珂這人，從來不知道挫折為何物，噼裡啪啦給他郵箱發了一堆東西，然後微信發了語音過來。
“阿川，這些可都是我多年珍藏，誰都捨不得給，我特意精挑了十部最經典最好的，你相信我，看完你就明白，我說的都是真的……”
長達六十秒頂格發送的語音，陳川都懶得聽完，直接就掐掉了。
繼續坐那抽菸，連抽了好幾根後，拿起手機點開了郵箱。
沒一會，手機上就傳來了“靡靡”之音……
陳川很冷靜地關掉，然後打電話：“喂，我要舉報。有人傳播Y穢視頻……”
*
沈溪跑步回家，洗了個澡就準備去學校上班。
出小區的時候，剛好碰到關大媽她們買菜回來，一見面就說：“小沈今天有什麼喜事嗎？看著這麼高興。”
有嗎？她不自覺地摸了摸臉蛋，她有很高興嗎？
不管有沒有吧，她都笑著回道：“我哪裡比得過關大媽，瞧您這氣色紅潤有光澤的，看著多有精神呀。”
一句話把關大媽給捧地心花怒放，還湊過來低聲對沈溪說：“這還要多謝你家小陳，他介紹的那家海參店真的不錯，我現在跟我家老頭一天吃一隻，都說感覺精神頭足多了。”
“那也得你們底子本來就好，不然吃再多海參，也白搭。”
這話關大媽愛聽，聽完喜氣洋洋的。
另外有個過路的大媽，就有點看不慣，冷哼一聲道：“小沈啊，不是我說你們，年輕人也太不知道節儉了點。你家小陳，每次去市場買菜，都愛掐尖兒挑貴的買，那海鮮買的眼睛都不眨，龍蝦一隻六七百的，也太大手大腳了。”
老人家比較節省，向來看不慣年輕人花錢，沈溪當沒聽到。
可那大媽叨上癮了，還繼續說：“你傢伙食費，一個月至少得三四千了吧，小陳又不上班，可著你一個人花，這樣下去，可不得了。”
說他們愛花就算了，現在還說上陳川了？
這沈溪就不能忍了。
“吃點好的怎麼了？這錢是賺來的，又不是省下的。我看關大媽她們吃的好，身體好，將來好日子，還長著呢。”
關大媽聽了她的話也不高興，她家屬於捨得吃的那種，不然也不能跟陳川這麼有共同“愛好”。她眼睛一瞪：“有的人省一輩子，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的，這到最後，錢是被誰花的，可不一定。”
“就是就是。”另一個大媽接口道：“自己不知保養身體，省的那點錢，不是被不肖子孫都敗乾淨了，又或者都送醫院去，最怕的是，你先走了，那錢被老頭拿去討好別的女人，到時你在地下躺都躺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