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裡去了？”陳川伸手給了她額頭一彈指：“咱爸說我很有學中醫的天分。”
沈溪想到自己那個八百年都不搭理她的師父，最近跟陳川打視頻打得飛起。
天天在指導他針灸艾灸之類的，說什麼是藥三分毒，還是針灸靠譜，物理治療，安全無副作用，有手就能扎。
還偷偷跟沈溪各種誇，說陳川天資好，認穴又準手又穩，一針下去，氣感強之類的，總而言之，當初陳川學什麼法律啊，要是學個醫，現在大小也能跟著他到處去行騙……呃……懸壺濟世。
“你說說，我會看風水，他會看病，我們要是一起出去，還能有別人什麼事兒？再說了，那小子的嘴，比我還會忽悠人，到時掙錢那不比撿錢輕鬆？還得人家哭著求著跪著把錢送上來。”
說玄學，他們有玄學，說科學，他們有科學，論口才，他們有陳川，從沒輸過。這要是不掙錢，天理難容啊。
“更別說那小子，現在看風水忽悠那套，比我還敢開口說，上次港城那個首富穆家，被他忽悠地祖宅都給砸了重新裝修……”
這事沈溪還真不知道，追問了鄭壽細節。
她可算是問對人了，這事，鄭壽還真知道。
只能說，陳川的嘴，想騙個……呸，想說點什麼，沒有人不會信的。
也不知道陳川是如何找上穆家，又是如何說的，反正他一通玄學說下來，穆家老爺子被忽悠地夠嗆，晚上覺都睡不著，連夜請了港城有名的幾大風水大師上門。
然後，各說各的，誰都不服誰，聽著都挺有道理的。
老爺子越聽心裡就越打鼓，風水大事可不容有錯，他思來想去，乾脆找關係把鄭壽請來。
結果鄭壽說的，跟陳川絲毫不差，這下子不得了了，求著鄭壽讓他幫著改改。
鄭壽就說了句：一事不犯二主，於是穆老爺子拉了陳川不肯放他走，定要他出手……
於是穆家的祖宅，花了上千萬又重新開始裝修了。
因為除了正常裝修，還得搞什麼風水，這錢花來就沒數了。
“裝修公司都是那小子介紹的，裡外裡，他嘴皮子一翻，錢全讓他賺了。”
穆家還對他感恩戴德的，因為……陳川看風水沒收錢。
這真是，做慈善的大好人啊。
到底是陳清媛的侄孫，人品真好。
但——他們請鄭壽，鄭壽收了錢，而且是雙倍收的，不過他們不知道而已。
沈溪：……
“小溪啊，你看，我跟阿川合作多愉快？要不你跟他說說，以後就出來跟我混，咱們一起給孩子掙個奶粉錢，多好？”
謝謝了，她家來財，喝不了那麼多奶粉。
後來沈溪去問陳川：“你怎麼會選了穆家？”
“哦，我只是無聊，看到他家最近股價波動的厲害，就順便看了看他家的財務報表……”
所以，都是有跡可循，並不是無的放矢。
所謂玄學呀……
“那你沒事忽悠他換裝修幹嘛？“
說是賺個裝修費，沈溪不信。雖然陳川這人，大錢要賺，小錢也不放過，但——這麼費勁，她不信就為了點裝修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