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你再好好想想?”楊愛華拉住兒媳婦的手問。
蘇桃被打得包還沒消,她現在一思考就腦殼疼,她唯一能想到的是,“那個人手掌上好像有老繭。”
當時捂住她嘴巴的時候,她的臉被老繭颳了。
“莊稼人哪個手上沒老繭?反正我表弟手上可沒有,人家吃商品糧的,不用做農活,光這一點就能把他排除了,對吧警察同志?”
劉麗娟問警察,警察沒有說什麼,也等於是默認她說的沒錯。
確實是這樣,農村人人人手上有老繭,不管男女都有,這一點並不算明顯的特徵。
陸家人都陷入了思考,尤其是陸雲舟,他為自己沒能辨認出對方是誰而懊惱,真該死。
但這也不能怪他,他才甦醒沒多久,昏睡一年多,村裡的很多人都沒見過面,叫不上名字,認不出來,都很正常。
不過他想到了關鍵的一點,“那人當時奪走我手裡的工具,有沒有可能留下指紋?或者留下鞋印?”
“最開始我們根據你提供的描述,做過現場勘查,發現嫌犯並沒有留下完整鞋印,也沒有找到有效的指紋,很遺憾,以我們目前的刑偵技術來說,還沒辦法進行更細微的偵查。”警方給出解釋。
蘇桃知道這個年代刑偵技術還不太發達,沒有監控設備,地處偏僻小村落想查清楚案子,本身就比較難,除非能像上次那樣,遇到目擊證人。
警察做最後的總結,“初步判斷,嫌疑犯另有其人,至於是誰,我們還要再進行走訪調查。”
沒有確切證據,加上蘇桃沒有遭遇實質性傷害,這件案子也只能暫時擺在這裡,如果超過一個月還是找不到線索,那麼只能結案處理。
民警做過交代,先離開陸家,陸家人也只能等消息了。
警方離開後,陸家人都聚集在客廳,商議著這件事。
“這狗東西一天不揪出來,蘇桃怎麼能安心生活呢?”
楊愛華最擔心的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隱藏在暗處的危險,才是真正的危險!
想那常順虎目前掛著指導員的名號,亮他也不敢在青陽崗亂來的。
“我看以後蘇桃還是儘量少出門吧!”陸海洋建議道。
畢美珍安慰著蘇桃,也幫忙想辦法,“大哥說不讓蘇桃出門這不現實,今天可不就是在自己家裡出了這茬事?”
眾人眉頭都擰了起來,都覺得有些傷神,劉麗娟聽著他們七嘴八舌,心裡瞧不起,她就不信是別人想來玷汙蘇桃,怎麼就沒可能是蘇桃勾引了外面的男人?
那男人被老四發現了,才被趕跑的,蘇桃裝什麼無辜好人,一副狐狸精的模樣,就會勾人魂魄,壓根就不是什麼好女人。
想到自己表弟洗脫了嫌疑,劉麗娟小題大做說道,“這件事是不是得聽我說幾句?先前蘇桃一出事,你們就懷疑是我表弟虎子弄的,但事實呢?是不是他?不是吧?啊?我表弟多冤枉?現在排除嫌疑了,你們是不是得向我表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