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詐死一次,淡出大眾視野,來一個金蟬脫殼,從此山高任鳥飛,走你的修行之路?”
李寒衣小雞啄米般點頭。
“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好哥哥,你就不能幫幫我嘛?”李寒衣突然眨巴著眼睛看著季牧。
後者渾身一陣惡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身子驚懼的往後退了幾步。
李寒衣見狀沉默了一瞬,然後認真道:“給你暖床都不要?”
“滾!”
“嘖…”
深吸口氣,季牧讓自己平靜下來,旋即無奈道:“我只是學宮的一個書童…”
“書童拿著書聖的劍?”
“……”
季牧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最後嘆了口氣。
“我試試吧。”
說完,他本能的抬腳踢飛了撲上來的李寒衣。
…
“對了,那把劍你賣了多少錢?”
“閉嘴。”
“嘖…那可是書聖的劍啊,要我怎麼也得賣兩座城吧?”
“需要我向淮南王書信一封,就說王爺的某位不孝子孫打算逃跑麼?”
“啊…今天天色真好。”
…
三日後,殿試之日,大明宮。
一身白袍的季牧走了進來。
甫一照面,便迎得了場中諸多士子含帶殺氣的目光。
這可是傳說中和玉依香共進了晚宴的人。
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諸士子內心大都咬牙切齒,要不是大明宮內禁止喧譁,並且這裡還有考官在,季牧估摸早就被一窩蜂口水噴死了。
但饒是如此,好多士子內心也都憋著一股勁,要在考場狠狠的把這個奪走他們夢中仙子的人蹂躪一頓,最好是讓他名落孫山,看他還有何臉面去見依香仙子。
季牧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督促眾人的存在,看了一圈,最後只是聳了聳肩,找了個位置安靜的坐了下來。
他對坐在不遠處的花月點了點頭,隨即將視線默默投向北邊。
他知道此時某位世子已經離開了長安,去完成屬於他的理想,而自己這邊……季牧低頭看了看案上的幾張捲紙,笑了笑,研墨沾筆,開始了他行雲流水般的答題。
也該給自己二十載人生一個交代了。
握筆之際,季牧內心如此想到。
…
大明宮內,數百位士子同時參加殿試,他們皆是來自各郡州縣,長途跋涉來到長安,準備譜寫屬於他們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