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天賦異稟者。
積累到極限,能夠同時提下四字。
這些天驕分兩次便可走完立言全境,堪稱人中龍鳳。
未來若不隕落,必是一方巨擘。
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頂尖宗門的核心弟子。
能連題五到六字的,基本都是未來的聖人種子。
一鼓作氣連題七字直接從準立言邁入立言圓滿的,歷史上,還從未出現。
但季牧與所有人都不太一樣。
若說正常修士的靈臺是一方清池,那季牧的靈臺就是橫貫四大部洲的須彌之海,根本不用擔心被撐滿。
他人體內是一塊凝聚的立言碑石,季牧的體內是一顆自九天而落的星辰,替代碑石。
再怎麼積累,也不可能讓它開裂。
也就是說,季牧承載靈力的閾值要比其他人高出太多太多,連擁有成聖資質的天才都遠遠不及。
擁有這般條件的他,怎麼可能甘心在此刻就提筆刻字?
連題三字算什麼?
不一鼓作氣積累到七字,如何配得上這一身逆天的天賦?!
不多時,旃檀世界不再吞吐洪光,再度沉寂。
季牧也因此緩緩睜開了眼睛,開合之際,有璀璨神光自他雙眸間一閃而逝。
在季牧融匯氣運之際,戒賢上人一直在他身旁為其護法,不曾離去。
此刻,對上季牧眼中的威光,戒賢渾身一震,聖階領域竟是下意識自主展開,似是欲與那一眼分庭抗禮。
但只是瞬息間,戒賢上人便收回了領域。
他深深地看了季牧一眼,讚歎道:
“施主年紀輕輕,便已初顯天罡帝威,心中錦繡,指日可見。”
季牧起身,鄭重的向戒賢上人行了一禮。
“小子多謝大師和那爛陀寺此次相助,定當不負期望。“
戒賢上人搖了搖頭。
“未來如何,哪怕是佛祖,也不敢說完全看清。”
“不必有太大壓力,照著你心中所向,前行便好。”
季牧再度一拜,“小子受教。”
戒賢上人緩緩起身,準備回往自己的方丈室。
融合之後,季牧便將那爛陀寺再度安放在了原地,紋絲未動,也絲毫沒有強行用棋罐攜帶這一方宗門走天下的想法。
這是對聖人以及佛門第一宗的尊敬。
剛剛抬步,戒賢便似想起了什麼,回頭望向季牧:
“老衲聽小徒所言,施主此行之後,是要前去鎮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