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百川的神情倒是沒什麼變化。
但一趕回來,他的視線就再度落在了季牧身上。
看著此人手握韁繩、專心致志駕馭一個比徒步也快不了幾分的馬車,墨百川目露疑惑。
他偏頭向身旁就近處的一位騎兵問道:
“他在做什麼?”
似是因為墨百川向自己搭話,這位騎兵有些受寵若驚。
只是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騎兵仍舊是思考了好一陣,最後才遲疑而不確定的回答道:
“回副統領,屬下覺得…此人應該是沒來過沙海,在...領略風景吧?”
季牧:“......”
墨百川思考了一瞬,操控沙虺上前,與馬車並列而行。
能夠看出,他在很努力的控制身下的妖獸不要“走”的太快以至於超越馬車。
費勁的樣子看得季牧牙根生癢。
就在這時,墨百川開口了:
“兄臺,我們是從伊邏盧城來的,隸屬龜茲國,看你這身裝束…應該是從中原來的吧?”
面對搭話,季牧依舊專心駕車,不予理會。
墨百川見狀沉默了一瞬,然後接著說道:“不瞞兄臺,在下原也是來自中原,只是因為一些緣由,才不得已客居他鄉……”
見季牧還不應話,墨百川有些無奈道:
“在下無心打擾,只是看在來自同一故地的份上,想提醒一下兄臺。”
“再過兩個時辰,這片沙地會颳起一股沙塵暴,其內罡風威力驚人,立言境的修士都難以承受。”
“此乃身在伊邏盧城的國師大人預言的,絕無虛假,兄臺你...”
墨百川這次話還沒說完,季牧便聽的胸膛一陣起伏。
最後像是實在忍無可忍,他摔下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只是象徵的馬鞭,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打斷了對方的喋喋不休:
“那閣下是想讓我怎麼辦呢!?”
墨百川看了一眼馬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抱歉...”
季牧呼吸粗重,氣的也不再駕那其實完全不需要操控的馬車了,轉頭就進了車廂。
這些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他的馬車…
他坐了這麼久,他難道自己不知道這輛車的速度有多快嗎?!
而且最主要的是,要不是他們橫叉一手,季牧現在應該已經揹著玉依香騎著沙虺縱橫沙海了,哪裡還需要在這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