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寒衣把酒告別之後,應蓮觴的身影緊接著就被季牧放了出來。
季牧沒有提道誓與禁言,而是由衷的向他道了聲謝,並將一罈酒放在了他的懷裡。
秘境之中,這位應龍之子真的幫了他大忙。
“我沒有多嘴的習慣。”
應蓮觴絲毫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僅此一句讓季牧安心之後,便徑自轉身離去。
他知道季牧有一酒窖的酒,但他渾身上下,唯一的一個物品就是他手中的棍子,壓根沒有儲物戒指這種東西,所以自然也沒有朝季牧多要。
幫一次忙,一罈好酒,也不賴。
反正他原本就沒有想要什麼。
晨陽下,應蓮觴一隻手扛著棍子,一隻手拎著酒罈的背影漸行漸遠。
孤身而來,孤身而去。
無需想那麼多,純粹,就是他的寫照。
在他離去之後,季牧面對剩餘的勢力和散修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出來之前,要麼立下道誓,要麼被季牧施下禁言術。
只是片刻,月明樓中就僅剩下了白詩詩的鎮妖司一行。
還有一頭昏迷的大鳥。
白詩詩出來之後,深深的看了季牧一眼,彷彿要把季牧記在心底,那眼神直看的季牧心底發毛。
立下道誓之後,白詩詩目光灼灼道:
“白客閣下,願不願入鎮妖司?以你的資質,突破立言之後,詩詩定當為你爭取一個少司之位!”
一旁,玉依香神色微動。
鎮妖司雖然不比一宗一觀這等超一流勢力,但能屹立妖域數百年,同時還是官方勢力,自然有它可取之處。
甚至因為鎮妖司的人常年遊走各方,歷練的機會要遠比在宗門或者書院多得多。
雖然季牧是學宮弟子,但並不耽誤他去其它勢力深造鍛鍊…
想了想,玉依香開口了。
“長風是學宮弟子,你覺得他會看得上鎮妖司一個少司之位?”
“學宮弟子!?”白詩詩俏臉一驚,心頓時沉了下去。
鎮妖司雖然不弱,但要是跟那座屹立南洲千年的學宮相比,就完全不夠看了。
但就在她即將心灰意冷之時,玉依香卻話音一轉,突然說道,“我記得,鎮妖司…還有兩個榮譽客卿的職業吧?”
“這…”
白詩詩陷入了沉思。
鎮妖六司之中,每一司都留有一位榮譽客卿的位置,用來招攬那些實力出眾但是不願被束縛的大能修士。
這些榮譽客卿不僅擁有著與少司相等的職能與定期薪水,並且還不用時刻守在鎮妖司出任務,只需要在某些時刻,聽從鎮妖司的徵調出手幾次就可以。
每一次出手幫忙,鎮妖司都還會給一筆極重的報酬,若是不願,也可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