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柄飛劍颼颼兩下,就能穿上一串自己三天都捉不住一條的金龍魚。
若是對準自己…
【嘶…】
幼蛟生生打了個寒顫,屁股再度往邊上挪了挪。
此刻它的屁股在板凳上僅捱了一個小角,整個妖基本處於扎馬步的狀態…
察覺到它動作的季牧往這邊看了一眼,疑惑的問了句:
“你…這樣坐不累麼?”
幼蛟一臉堆笑,“嘿嘿嘿…還好…還好……”
季牧微微偏了偏頭,最後無奈聳肩。
另一邊,見季牧落座後,其他船員才笑嘻嘻的靠近了桌子,挨個坐下。
許劍清見眾人都落座之後,端起酒碗,站了起來:
“今天這場全魚宴,全部都是仰仗季先生,讓我等一飽口福。
就連這酒水,都是季先生提供的,而且都是清一色的劍南春!十壇!
藏龍湖金龍魚、月明樓劍南春…
這兩樣…尤其是後者,現在有多珍貴,兔崽子們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季大俠豪氣!”眾人齊聲高呼。
許劍清等了片刻,然後壓了壓眾人聲音,鄭重道:
“所以,別的我就不多說了。
一壺酒,一口肉,就是過命兄弟!
明天就是季先生到站下船的日子,所以今天晚上這場全魚宴,也可以說是給季先生的餞行宴。
但無論明天過後,兄弟你走到哪兒,日後只要在我許劍清飛舟的航程之內,若有需要,隨叫隨到!
遠航號三層包房,兄弟永遠給你留著!
若是在飛舟外,你們誰遇見了季先生,敢忘恩負義,老子第一個扒了你們的皮!聽見沒有!”
“噢!!!”
“來,幹,為季先生餞行!”
所有人同時舉碗。
口中塞著一條龍魚正死命往下嚥的幼蛟雖不知道這些人在幹什麼,但也還是跟著把酒碗舉了起來。
遠航號眾船員,以許劍清為首,共同揚聲道:
“我等恭祝季先生,頭頂雲天,揚名四海,結髮長生!”
季牧此際沒有用他的酒壺,而是隨大家一同端起了酒碗。
僅比手掌大幾分的碗中,不僅盛著酒水,還盛滿了聖潔的月光。
季牧環顧一圈眾人,含笑一飲而盡。
“謝謝。山高水長,江湖再見!幹!”
“幹!”
“啪!”叮噹聲響,眾人的酒碗相互碰在了一起,三兩滴酒水灑了出來,攜同漫天的月光飛濺,笑聲四起。
片刻,所有空置的酒碗都放回了桌上,重新倒滿。
若江湖路遠,那便且先乾了這碗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