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淵之眼中,在斬滅了不知道多少欲奴後。
周輥突然發現,這些東西是不死的。
被刀芒斬中後,它們最多消散成一團黑霧,但過了一會兒,就會又再度化成了同樣的東西,張牙舞爪的朝他衝來。
周輥見狀,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
【這些東西,好像並非單一的存在…相比生物,它們更像是…一種法則?】
不由自主的,他將手按在了腰間另一把佩刀——玄墨上面,但旋即便又鬆開。
“算了,浪費。”
搖了搖頭,周輥不再與這些砍不死的東西糾纏。
藉助幾個臨近的欲奴做跳板,周輥再度落在了淵壁上。
硬抗一擊落漿後,他雙足在淵壁上卯足了力氣,如同穿雲箭矢一般猛地朝下方落去!
沿途,無盡欲奴盡數爆散,化成一串串黑霧連通淵底。
而周輥的刀域也終於在這個時候,感受到了底部的存在。
“有夠深的…”
周輥呵了一聲,身形在半空驟然翻轉,雙足朝下,紅鸞在其手中舞出了一片刀花,朝著深淵底部斬出了一片密集的刀網。
刃氣散出之後,周輥單手掐訣,輕喝一聲,“爆!”
下一瞬,整個斬出的刀網竟是有意識般向內收束閉合,然後一聲猛烈的震響驀然響徹在了深淵底部。
藉助這股反震之力,周輥嘴角微微溢出了一抹鮮血,但是高速下墜的身子卻因此慢了下來。
片刻,周輥雙腳穩穩落在了淵底,沒有掀起任何晃動。
落地後,他朝邊上吐了口血沫,然後開始打量四周。
就在這時,他想起來了什麼,拿出了盒子,將回天中的季牧放了出來。
甫一落地,季牧便抬頭看向了頭頂。
“那些東西沒有追上來?”
周輥搖頭道,“那應該是一種法則的轉化,並無實體,下來後就不見了。
話說回來,這裡光線有點太弱了,你那有沒有照明的東西?”
雖然點燃靈力也能照明,但周輥下來後發現,此地的靈氣含量極為稀薄,所以想著能保留就保留一些。
畢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遭遇什麼。
季牧點了點頭,然後從棋罐中掏出了一個長明燈,雖是低階靈器,但用在此地最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