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這時才反應過來,捂住臉痛呼一聲,同時向三位同伴怒吼道:
“給我殺了他!”
“啪!”“啪!”“啪!”“啪!”
一陣清脆之聲響起,很快地上便捂著臉癱倒一片。
季牧還想抬手,卻聽那位幕僚哭聲道:
“我錯了錯了前輩!”
“我我我...我已經不是廉老將軍的幕僚了!”
季牧保持著抬手的姿勢停了下來。
“接著說。”
幕僚捂著臉,不敢違逆季牧的意志。
這個時候他要是再看不出季牧的強大,就白活半輩子了。
“前兩天將軍就因為我收受賄賂把我趕出了府,只是念於我曾救過他的小兒子一命,這才最後給了我一塊月神令,讓我好自為之...“
“所以你就打著他的旗號來秘境中行搶劫之事?”
幕僚神色畏懼,但依舊為自己辯駁了一句:
"先生,這世道本就是人吃人,無非是看誰實力更強罷了。”
“今天是我們搶奪這三人發現的藥草,撞見了先生,我們認栽。”
“但先生以為那三人回過頭就不會去搶奪更弱的人嗎?”
季牧的視線看向少年三人,對方挨個目光偏移,皆不敢與他對視。
季牧得到了答案。
靜默半晌,他緩緩放下了手。
“至少,莫要再打著他老人家的旗號行這等苟且之事了...”
“若是再讓我撞見...”季牧眸光一冷,血色殺域驟然釋放,山谷之中陡然被一股極致的徹骨寒意所籠罩:“就死!”
廉府前幕僚以及他的三位同伴俱是齊齊打了個寒顫,目中露出恐懼。
如此強盛的殺意,他們哪怕在輝月王朝最精銳的大軍上都未曾感受過。
這是到底殺了多少人?!
四人皆是嚥了咽口水,齊齊點頭。
“滾。”
這一聲如同大赦,四人連滾帶爬的起身,向著山谷外跑去。
而在他們離去後,季牧緩緩走到金元草的面前,彎腰輕輕將它拔了出來。
那位少年神色露出喜悅,連身開口:
“多謝...前...輩...”
季牧拔出金元草之後,絲毫沒有將其交給少年的打算,而是將其直接放進了旃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