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琴聖的話語,季牧腦海中浮現一道溫和卻又偉岸的身影,因此低頭沉默良久。
他有心反駁,但最終卻還是不曾開口。
琴聖嘆了口氣。
她知道季牧或許誤會了,但她並未解釋。
她說的,其實並不只是一個人…
強大而優秀的男人,在某種意義上,都有著一個共性。
他們都願意扛起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至死也不願放下。
在他們眼裡,有比他們自身的生命更為重要的東西,值得他們守護。
那個男人是,季牧的父親是,包括現在身在鎮海關的千千萬萬個將士,都是。
琴聖尊重他們,但卻不願讓玉依香走自己的老路。
太過顛沛流離了。
那般孤寂,非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所以如果身份替換。
當時擋在季牧身前的不是書聖,而是琴聖,她是說什麼也不會讓開的。
那麼多老骨頭還在,不是非得犧牲季牧一個。
待季牧抬頭時。
琴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繡閣之中。
幾乎是前腳剛走,後腳玉依香就從門外探了個腦袋。
她向屋內環顧一圈,最終看向季牧,吐了吐舌頭。
“她走了吧?“
季牧被她這個模樣逗的撲哧一笑,搖了搖頭。
“啊?沒走?”
“走啦。”
玉依香聞言長舒口氣,這才放心的進來,坐到季牧身旁,牽起他的手問道:
“怎麼樣啦?身體上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季牧搖了搖頭。
“琴聖前輩的技藝十分高超,並無不適,反而有種精神煥發之感。”
玉依香細細打量了他一遍,發現真的沒什麼問題後,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
“要不要出去看看?”
“你是不知道啊…”
“在你昏睡的這兩天,鎮海關內關於你的大名都已經傳開了,幾乎無人不知。”
“滿大街都有傳頌。”
季牧聞言一愣。
“我的大名?”
“哦,白聖,白大聖人哈哈!”
季牧鬆了口氣,旋即又動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一把。
“好啊,你也拿這個取笑我!”
玉依香因為季牧這個動作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她驟然動手向著季牧的耳畔撲去,想要揪住他的耳朵。
“好你個長風,都敢對本聖女動手動腳了!看招!”
季牧順勢向後一躲,卻沒有吃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