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擎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眾人一看到他就擁了上去，特別是柳氏，紅腫的雙眼緊盯著他還有他的身後，沒看到心心念唸的女兒後，整個人情緒崩潰：
“靈靈，我的靈靈呢？軒轅將軍，我的靈靈呢？你為什麼沒有將人帶回來啊？！”
“娘，你別難過了！靈兒她吉人自有天相！”宋晴兒趕緊上前扶住柳氏。
軒轅擎陰狠地看著她：
“宋姑娘說這些話是出自真心的嗎？你是真這麼想的嗎？你敢對天發誓，若是你害了靈兒姑娘，你就遭天打雷劈，橫屍荒野嗎！？”
“軒轅將軍！”宋晴兒瘦削的身子瑟縮，不敢相信地看著軒轅擎。
在她記憶裡，軒轅將軍明明是那麼溫柔善良的人！
怎麼可能這樣逼迫她？
是為了白靈嗎？
可那個賤人有什麼好？
“怎麼？不敢了？”軒轅擎冷笑，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像是能看透宋晴兒心中的汙穢般，讓她不由退卻！
“我，行的端做得正，”宋晴兒咬牙：
“但我憑什麼要發誓？我說了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發了誓我就算無辜也會遭人猜疑！倒是軒轅將軍你，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你為何要這樣汙衊我？嗚嗚嗚……”
軒轅擎沒有說話，倒是遲遲歸來的白延動了動唇：
“你不願發誓，真的是因為怕被人懷疑嗎？還是有別的原因。”
“大哥？”宋晴兒瞪大眼睛看著臉色蒼白的白延。
她回過神想去迎白延，後者卻搖晃著身形躲開了。
“大哥？”宋晴兒怔怔地看著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大哥看起來怪怪的？
“你的玉。”
白延冷笑一聲，將白玉手繩扔下，紅繩從宋晴兒眼前墜落的那一刻，她的瞳仁顫抖不止。
“不是說好久沒戴，不知道掉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白延仔細看著宋晴兒神情的每一分變化，心中一片荒涼，這就是他的親妹妹……
他百般維護，甚至為她反覆傷害靈靈的親妹妹！
卻把他，把他們所有人當成蠢貨一樣戲耍！
不，他就是蠢貨！
呵，呵呵！
“哥哥，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手繩為什麼會掉在這裡！可能是掛在我身上什麼地方，我一直沒注意到！我真的，我真的沒做過那種事！哥哥，你信我啊！”
宋晴兒緊張地想牽住白延的手，可後者卻再次躲過。
“可以了，你做沒做過你心裡清楚。只是從今以後，你也可以不必再叫我哥哥了。”
“大哥！！？”
白延是壓低了聲音說的這一切，這些也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他給宋晴兒留了最後一點臉面，可他也清楚，他欠靈靈的，從此再不能償還清……
——
坐在回城的馬車上，白靈一直偷偷張著嘴，對準西北方向。
沒辦法，舌頭太痛了，只有讓冷冷的夜風在她舌頭上胡亂的拍，才能有一點點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