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白靈閒著沒事去了吳媽說過的地方，打聽起事兒來。
她穿著身再普通不過的麻布棉衣，頭髮梳得亂糟糟，一點首飾都沒有，雙手插在袖子裡，靠在牆根嗑瓜子。
女人過了十五，就不要再穿的像個孩子了！
在她旁邊，正站著每個村，每條gai都有的最強情報組織，而她這副打扮完美融入其中。
“哎！你們聽說了沒，隔壁劉老婆子家的媳婦跟人跑了！”
“活該哦！那女人在家裡當牛做馬的，還被劉老婆子虐待，孩子都掉兩個了！再不跑就該被磋磨死了！”
“聽說那野男人問她想吃什麼。她想半天居然只想出一道青椒炒肉絲來，這平常得過的多可憐啊！”
“可憐歸可憐，但她就這麼跑了算什麼事？要被人戳一輩子脊樑骨的！”
白靈給隔壁說的唾沫直飛的大媽遞了把瓜子，後者接的不要太順手：
“還有啊！前兩天出殯那個老江你們知道他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
“聽說是第一次去喝花酒，看到年輕姑娘一激動，那股子氣提上來下不去噶了！人當時還趴那女的、sen上呢！真是老不羞的！死了都是要叫人嘮一輩子的！”
白靈卡巴卡巴嗑著瓜子，只可惜沒有保溫杯，不然指定得喝一口。
這些情報太他媽刺激了。
“對了，我旁邊那家這幾天也熱鬧呢！”
“咋了，李萍那女人又到你家門口吃肉饞你家娃了？真是沒品喪良心哦！她就是再有錢又能怎麼樣？一家子搞得邋里邋遢的，看著就噁心人。”
“李萍這女人屁本事沒有，還不是靠她那個在外做活的娘！這麼大人了還跟那螞蟥一樣，就會趴老東西身上吸血！我看呢，以後有那老東西后悔的時候！”
“估計現在就後悔了，我跟你們說哦……”
那老太太吧唧半天也沒把瓜子殼吐出來，白靈看著都著急，沒牙你用手剝啊！
真虧您老有那本事，沒牙了嘴皮子還這麼溜。
“我前兩天瞧見她媽上她家去了，說是斷了腿，又沒別的孩子，只能來讓她照顧。李萍那畜生玩意，拿錢時候倒是積極，照顧人的時候就跟懶驢上磨屎尿多，那老太太天天罵她呢！”
“罵啥？”
“問她買的什麼藥怎麼喝著一股子土腥味，碗都給她摔了幾個，還問她明知自己骨折了，怎麼連點肉星子油星子都沒有！還有她家那倆手不乾淨的崽子，見天的和老人家搶東西吃，還罵人，把老太太氣得要死。反正這家啊，一天到晚不得安寧。昨晚我都睡著了，還被他們一家子吵醒了。”
“這也是那老太太自個找的。自個生的什麼玩意心裡不清楚嗎？看她以後還能不能賺到點錢就塞這缺德玩意手裡。”
“誰知道她以後還能不能做活呢？傷筋動骨一百天，又沒人好好伺候，過陣子癱了都說不定。”
“所以說，不能光生不教，”白靈在旁邊見縫插針：
“孩子不聽話怎麼辦？多半是皮癢了，打一頓不夠，那就兩頓！今日你不把他打服了，來日他一套軍體拳把你打服了！”
白靈這話說完，一群老太太陷入詭異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