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官，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何安排？”
牛飛元還是第一次跟齊團長說話，而且他本就不是來詢問齊團長今天有什麼安排的。
齊團長上下打量了一番牛飛元，言語冰冷：“怎麼？！難道作為中央軍調查組的人員都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計劃嗎？”
“齊團長，楚師長戰死後，在這支部隊中你也是團長，跟他趙志國的地位不相上下，難道他趙志國連作戰計劃都不跟您商量嗎？”
牛飛元就是來故意挑事兒的，他也看出了齊團長滿肚子怨氣，所以他故意把仇恨往趙志國身上引。
“我可不敢，仗都是人家打的，我哪兒有什麼資格！”齊團長想到了剛剛姚鵬舉說的話。
“他趙志國真有那麼能耐，還用我們集結幾萬部隊跟小鬼子作戰？齊團長謙虛了，我覺得齊團長帶著部隊在平城一戰中作戰非常英勇，如果這次我們能夠安全到達後方，齊團長您最少能夠弄個師長噹噹，到時候可就要稱呼您一聲齊師長了。”
能不能活著離開這片大山還不知道呢，牛飛元就先拍起了齊團長的馬屁。
一聲齊師長可叫到了齊團長的心窩裡，混到他這個份上，誰不想更進一步？晉綏軍有十幾萬人馬，可師長就那麼幾個。
齊團長還是壓抑住了自己心中的興奮。
“還是不要亂叫的好！”
“齊團長，我在中央軍那邊還算有些人脈，如果這次回去之後，齊團長您加官進爵，我倒是可以給齊團長您安排一下更光明的未來，在中央軍中缺少的正是齊團長您這樣能征善戰的軍人，國家正是用人之際，將來當一個軍人也不是不可能！”
在晉綏軍中，部隊的規模就這麼大，軍長鳳毛麟角，想要當軍長，這輩子也別指望了。如果能夠跳槽到中央軍那邊去，不但裝備好，部隊也多，齊團長開始動起了小心思。
齊團長被牛飛元的馬屁給哄高興了。
齊團長也不仔細想想，牛飛元真的有那麼硬的關係，他就不會派到晉綏軍中來了，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一個尉官。
可齊團長已經被師長或者軍長的職位給迷糊住了雙眼。
“牛組長，只要有用得著我齊某人的地方，儘管開口！”
齊團長心想，如果真的能搭上牛飛元這條線，跳槽到中央軍，哪怕讓他在中央軍當個師長，他也算是能夠脫離苦海了。
“好說，好說，”牛飛元也笑呵呵地說，“齊團長，當前我們部隊的情況……”
牛飛元雖然是軍官，可他就沒帶過部隊，對軍事方面的事情一塌糊塗。目前他只知道這支部隊的處境很艱難，至於艱難到了何種地步，會不會全軍覆沒，他心中沒有任何概念。
“趙志國他們團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團的士兵已經沒有口糧了，再走下去就要餓肚子了。”
這也是齊團長剛剛沒有強問趙志國要彈藥的原因，既然趙志國不肯給他彈藥，他也正好有理由不讓自己的部隊參加戰鬥，避免戰士們的體力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