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能全都指望晉綏軍,就算晉綏軍答應給他們物資,左一層右一層的剋扣,到他們手中估計一半也剩不下。
除了向晉綏軍和西北軍打報告之外,張師長決定做第三手準備,那就是從偽滿軍手中買棉花。
山上的溫度降得比山下要快,白天太陽昇起來還好,夜晚站崗的士兵已經感受到了寒冷帶來的惡意。
趙志國坐在師長的對面,眉頭緊皺。
“根據河雲縣城傳來的消息,棉花並不好弄。”
趙志國都後悔打了那麼多野兔,他幹嘛把皮給扔了,做一個皮大衣還是可以的。
“真的沒有辦法嗎?”師長問趙志國。
“不是沒有辦法,郭漢庭雖然能幫我們弄到一些,但也只是杯水車薪,小鬼子把控棉花比槍支彈藥還要嚴格。”
在河雲縣城內,倉庫內原本有棉花的,但都被日軍給運走了。
其實就算弄到棉花,張師長也拿不出多少錢來購買,他們師窮的響叮噹,後勤物資都被晉綏軍卡著脖子。
小鬼子也精明,除了槍支彈藥,但凡其他軍需物資,都從前線運走,絕不讓華夏軍隊討到任何便宜。
在棉衣的問題上,張師長已經陷入了絕境。
“師長,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有點違反軍紀!”趙志國說。
“你知道哪兒有棉衣?”
“晉綏軍的倉庫裡肯定有棉衣。”
“你這不是廢話嗎?老子今天是來找你想辦法的,不是讓你拿我尋開心的。”
“師長,我說的是真的!那裡邊肯定有我們需要的棉衣。”趙志國認真的說。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好辦法了?”
“辦法倒是有,可是搶劫軍用物資可是要被槍斃的。”
趙志國倒是有辦法,可這辦法不怎麼上流。
聽到趙志國要搶劫軍用物資,師長當場愣了一下:“你小子想當劫匪?”
“師長,我們只是拿回應該屬於我們的軍用物資,您要是信得過我,我就去辦,您要是信不過我,我也就只有解決我們連跟高倉他們連過冬棉衣的能力。”
師長眯縫著眼看著趙志國:“你能不能給我透露個底兒?”
“師長,您知道負責給我們提供軍需的晉綏軍軍需官叫什麼嗎?我想要他的資料,年齡,家庭,媳婦兒,甚至小妾以及他身後的背景。”
“你不是想去賄賂這個軍需官吧?”師長問。
“師長,我雖然有點私房錢,但就我那點錢肯定填不滿軍需官的胃口。”
“你竟然有私房錢?”師長好奇地問。
“師長,咱說正經的呢!”
“軍需官的資料我給你,但你得給我透個底兒,萬一出了事兒,我能不能給你兜底。”
“師長,我不信軍需官的屁股是乾淨的,守著肥的流油的軍需倉庫,他就沒有監守自盜?沒有中飽私囊?”
當今華夏不缺少愛國志士,也不缺少發國難財的蛀蟲。
“都說從倉庫裡走一批物資,軍需官就多一處房產。”
師長自然知道部隊中有倒賣軍需的事情發生,尤其是在這樣的軍閥部隊中,軍需官背後往往站著一批人。
這批人有錢有勢,他們也知道倒賣軍需的事情,但他們為何不管,自然賣出去的錢有一筆流到他們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