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知道電臺的下落!”趙志國認真地說。
姚鵬舉這時候才收起玩兒的心思,準備將貨郎給抓起來。
趙志國提醒姚鵬舉:“小心他還藏著另外一把匕首!”
果不其然,在姚鵬舉靠近貨郎的時候,貨郎突然又拔出匕首,向姚鵬舉刺了過來。
姚鵬舉只是後退一步,就躲開了貨郎的攻擊。
“有意思,真有意思!”姚鵬舉呲著牙,咧著嘴開懷大笑,“能耐不大,私貨不少,怪不得能幹貨郎呢。”
貨郎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他不想坐以待斃。
出賣情報,給日軍當走狗,這一條罪名,就足以讓他被槍斃十幾次。
於是,貨郎直接扔出匕首,轉身就要逃。
姚鵬舉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飛來的匕首。
“砰”
一顆子彈精準地打在了貨郎的腳邊,趙志國開槍了。
“你不想要你的腿了,可以繼續跑!”
貨郎乖乖地舉起了雙手,姚鵬舉直接走上前將他的雙手給反綁起來。
“兩位爺,敢問是何方神聖?我有眼不識泰山,有得罪的地方,還請高抬貴手。”貨郎求饒。
“我不是爺,他才是爺!”姚鵬舉指著趙志國。
“你確實有得罪的地方,能不能高抬貴手,還要看你的表現。”
“配合,我懂,一定好好配合!”
“不好好配合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就像他一樣!”
姚鵬舉把晉綏軍士兵的屍體拖到了一邊,還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跡。
貨郎不忍心去看那具屍體,死狀太過慘烈。
“沒殺過人?”趙志國問。
“沒殺過,第一次見別人的腦袋在自己面前爆炸。”
趙志國笑了笑:“電臺在哪兒?”
“此地往北,三公里左右的一處野地!”貨郎連忙回答。
“有幾個人?”
“還有兩個,他們一人攜帶一把手槍,都是晉造二十響。”
貨郎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的同伴。
“第一軍分區司令部的位置發給小鬼子了嗎?”
“我來之前,剛剛發出去,估計太陽落山之前,日軍的飛機就會趕到,你們現在去通知趙志國轉移,應該還來得及。”
“趙志國的死活與我何干?”
趙志國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把貨郎給搞蒙了。
按理說,在這兒除了是他們自己人之外,就是趙志國的部下了。
趙志國的部下竟然對趙志國的死活都關心,莫非他們兩個人跟趙志國有仇?
貨郎開始動起了歪腦筋,如果這兩個人真的跟趙志國有仇,他完全可以說服趙志國加入他們。
“兩位兄弟,你們似乎跟趙志國也不對付。”貨郎試探性地詢問。
“誰跟你們是兄弟,叫爺!”姚鵬舉說。
“爺!”貨郎倒是能屈能伸,連忙改口,“爺,說實話,我們也跟趙志國不對付,知道我們司令不?我們司令就是閻總司令,他跟趙志國是世仇,我介紹你們加入晉綏軍,憑兩位的身手和槍法,將來在晉綏軍一定能出人頭地!”
“我不喜歡嘴碎的人,而且我還喜歡割舌頭!”
“沒沒沒,兩位爺志向高遠,怪我多嘴!”貨郎連忙閉嘴。
“有什麼辦法靠近電臺嗎?”
日軍在日落之前會轟炸,趙志國並不擔心日軍的轟炸,因為村子該轉移的都已經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