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高壓政策之下,平城日益增多的唯有乞丐。
當時趙志國成為醉香樓當家的時,就給李景明下過一道命令,以醉香樓的名義在施粥。
堅持了這麼久,醉香樓明面上只是一個酒樓,暗地裡卻結交了不少江湖人士。
如今只要醉香樓想打聽的事情,平城內誰家的雞被誰給偷了都能打聽出來。
“掌櫃的,您放心,給我兩天的時間,我一定把這個叫呂正的人給查出來。”
呂正在平城也一直沒有閒著,只有有時間,他就去盯著於大海。
於大海向日軍出賣了呂正之後,屎殼郎變季鳥,一步登天。
他在平城內當了一個聯絡官,就是負責日軍跟平城老百姓之間打交道。
自從當官之後,小鬼子還給他配了槍和人。
畢竟給小鬼子當走狗是一個可恨的職業,手裡沒有點仰仗,早就被平城的一些百姓給打死。
每天出門都有四個人分佈在前後左右保護著於大海。
呂正每天看到於大海耀武揚威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呂正有拿他沒任何辦法,畢竟他是單槍匹馬,還沒等靠近於大海就被亂槍打死了。
這一天,就在呂正繼續對於大海盯梢的時候,一個乞丐拿著一個破碗來到了他的面前。
“去去去,老子比你還窮呢!”
自從被於大海出賣之後,呂正也沒心思幹老本行了,就是一心想著怎麼弄死於大海。
如今的呂正居無定所,吃了上頓沒有下頓,過得就是乞丐的日子。
蹲大獄的時候,他還能夠拿出兩塊銀元來,現如今他的兜兒真比臉還乾淨。
“您可姓呂?”
“你認識我?”
呂正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乞丐。
他害怕自己的行蹤暴露了,被於大海給識破,眼前的人如果是來刺殺他的,那就麻煩了。
“我們掌櫃的在醉香樓設宴邀請您,還希望您能夠去赴宴。”
“你們掌櫃的?你們掌櫃的是誰?”
呂正完全沒有把乞丐跟趙志國聯絡起來。
“呂先生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說完,乞丐繼續沿著大街向前乞討。
呂正看了一眼乞丐的背影,他正在猶豫是不是該去醉香樓。
華燈初上,醉香樓內正是一天最忙碌的時候,來此地吃飯的人,雖不說非富即貴,但也是有錢有能力的人。
還有三五成群的小鬼子下級軍官,穿著板正的軍裝,進門就開始吆五喝六。
“幾位太君,裡邊專門給你們預留的位置,想吃點什麼?”
迎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姚鵬舉!
很多小鬼子軍官在華夏待了好幾年,他們當中多少有人會懂點華夏的語言。
但是日軍之間的交談只用日語,儘管在這種場所,華夏人都非常偽軍,離他們遠遠的。
日軍軍官還是怕自己討論的事情涉及軍事機密,被華夏人給聽了去。
小鬼子並不知道眼前這個服侍他的人,日語跟他們說的一樣溜。
讓姚鵬舉來接待日軍,也是為難姚鵬舉了。
如果這是在望縣,說不定這幾個小鬼子軍官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缺乏通訊的年代,酒館和飯館絕對是消息的集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