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員百姓，這種事情並不是有老師就能夠學會的。
陶學一深知中央軍動員百姓的手段就是抓壯丁，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直接派軍隊去抓。
從一開始，他們採取的手段就錯了，想要再彌補回來，已經不現實了。
就像黃河改道，想讓黃河再回歸故道，豈能是再引爆幾噸炸藥就可以的？
兩個人肩並肩走著，他們揹著朝陽，光輝灑在他們面前的街道上，都陷入了沉默。
中央軍學不會，晉綏軍也學不會是一個好學生的。
如果真的爆發了戰爭，雙方看似是軍隊的對抗，實際上還有背後支持他們的民眾。
在這一步，中央軍永遠追不上八路軍的腳步。
來到平城之後，陶學一雖然解開了心中的困惑和迷茫，但在這一刻，他也終於明白，自己以前看八路軍的目光都是錯的。
如今他也有點理解，趙志國為何願意投靠八路軍。
“希望不要爆發戰爭吧。”
原本陶學一還自信滿滿，相信中央軍必能戰勝八路軍，但在這一刻他動搖了。
“趙志國或許會在戰場上手下留情的。”曹繼雨說。
“戰場上要是留情，他就不是趙志國了，不過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倒是願意做他的俘虜，至於其他人，就別想俘虜我了。”
陶學一的意思就是，如果有那麼一天，他對陣的是趙志國，戰場上到了不可挽回的境地，他或許會考慮投降，但是換成其他人，他寧願戰死。
曹繼雨笑了笑：“接下來該去哪兒？”
“突然心情不好。”陶學一說。
經歷這種事情，陶學一心情怎麼可能會好。
“去老趙的指揮部，看看他在做什麼？”曹繼雨問。
“總去他的指揮部不好，人家還得防著我們。”陶學一說，“平城內還有什麼好玩的嗎？”
“平城可沒有窯子，八路軍的地盤上沒有這種生意。”曹繼雨說。
“去去去，老子想要什麼樣子的女人沒有，我還怕染上花柳病呢。”
陶學一絕不是一個缺女人的人。
“我聽說八路軍他們的宣傳部隊有自己的歌舞劇，我只聽說過，但是沒見過，我也想看看。”曹繼雨說。
“真的？我們得讓老趙安排一下。”陶學一說。
兩個人還是鬼使神差地來到了趙志國的司令部。
此時趙志國正在跟參謀研究幷州的地圖，地圖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要落實，如果有模糊不清的地方，就再派偵察兵去偵察，直到偵察清楚為止。
見到陶學一和曹繼雨到來，趙志國連忙揮手，讓參謀把地圖給收起來。
地圖上有太多的軍事機密。
“真是大忙人。”陶學一感慨一聲。
“這是怎麼了？早飯沒吃飽，對我有怨氣呢。”
趙志國給他們倒水，他聽出陶學一聲音的幽怨。
“去城門逛了一趟，老陶被你的兵給懟了。”曹繼雨說。
“哦？那我可要了解了解事情的始末，我可不想冤枉我的士兵。”
“老陶想讓你給他辦一張特別通行證。”曹繼雨笑著說，“沒有特別通行證，被士兵給區別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