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陶學一適可而止，沒有繼續試探底線。
有這樣的朋友在身邊，曹繼雨真可謂是提心吊膽。
“老田，你們為什麼要把他們分開？”
返回的路上，陶學一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跟田克志說話。
田克志精神上也警惕了起來，因為他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被陶學一給逮住。
陶學一再怎麼說也是中央軍的師長，頭腦方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肯定要從田克志的話中分析一些對他們有用的情報。
他跟趙志國是朋友，為了維護跟趙志國之間的友誼，有些問題他肯定不會問趙志國的。
但他跟陶學一的感情就沒有那麼深，他們兩個人也只不過是相識而已，所以陶學一才如此大膽。
陶學一一會兒肯定會把話題引到另外一個方向上去。
“陶兄，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以我們當前的速度，趕到平城的時候要下半夜了。”田克志沒有回答陶學一，“而且昨天晚上，我們就沒怎麼睡覺，我可不想錯過今天晚上的美夢。”
“田兄，旅途無聊，大家聊聊天很正常嘛。”
“行軍隊列中，我們是不說話的，還請陶兄尊重我們的紀律。”
說完話，田克志踢了踢馬肚子，加快了速度。
陶學一看著自己要被甩在後邊了，只好快速去跟曹繼雨會合。
“碰了一鼻子灰？”
曹繼雨早就猜到了結果。
田克志好歹是高材生，而且在軍隊中又待了這麼多年，應付陶學一還是沒問題的。
“這小秀才，還挺難對付的。”陶學一說，“也是個人才。”
“小秀才？外號都給人家取上了？”
“噓~別那麼大聲音。”陶學一說，“他們把兩個日軍飛行員分開，肯定是為了審訊方便，估計田克志沒有審訊關鍵問題。”
“你就別操心這些事情了，人家問出問題來，也不會告訴你，過幾天你就回南邊去了，說不定你們這輩子都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曹繼雨提醒陶學一，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以兩軍對立的態度，陶學一想來一趟平城可是難如登天。
“哎……說實話，我真希望那幫庸才能把老趙收買，加入中央軍，只可惜那幫庸才，屬於自己被賣了還替人家數錢的貨色，別看他們在官場上混跡多年，但他們加起來鬥不過一個趙志國。”
陶學一也想跟趙志國並肩作戰，奈何意識形態的不同，早就給很多事情下了結論。
“我覺得你加入八路軍還是有希望的，說不定將來組建空軍的時候，趙志國讓你當空軍師的師長。”曹繼雨跟陶學一開著玩笑。
“少來這些沒用的！”陶學一說，“我要是回南邊去，咱兄弟兩個還不知道要多久能見一次呢。”
“放心吧，等我回到晉綏軍，或許我就成了一個閒人，到時候我就去南邊看你。”曹繼雨說。
“以你老曹的才能，雖然比不上趙兄那個變態，但在當前缺少軍事主官的華夏，你還是有一席之地的。”陶學一說，“當然我也比不上這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