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過去了，還沒有轟炸完嗎？”
曹興華看了一眼手錶，已經過去十幾分鍾了。
“再炸下去，小鬼子的飛機還有油嗎？不會不用我們打，他們就自己從天上摔下來吧？”姚鵬舉問。
“不錯，還知道飛機是燒油的，你這腦袋還有用。”趙志國也忍不住調侃一句姚鵬舉。
“司令，我好歹也研究過小鬼子的飛機。”姚鵬舉尷尬地笑了笑。
“我現在恨不得小鬼子再炸上兩圈，他們只留下夠直線返航的油，這樣小鬼子的飛機就不會從其他地方繞飛，就必然經過我們的防空陣地。”
日軍多繞一圈，小鬼子飛機中埋伏的概率就越大。
爆炸定格在十六分鐘上，日軍終於把飛機上攜帶的炸彈投的一乾二淨，連一個炸彈皮都沒剩下。
在飛機中的無線電裡，時不時傳來日軍飛行員和機組人員的歡呼，似乎這是一場巨大的勝利。
其實對這些日軍來說，最爽的事情不是投下了這麼多炸彈，而是在華北的天空他們根本用不著戰鬥機給他們護航。
開著飛機，唱著歌，返程的旅途是多麼歡樂，就差吃著火鍋了，就突然來了一聲爆炸。
一架轟炸機的機翼被折成了兩半，然後不受控制的向一側開始傾瀉，大地迎著飛機頭部撞來。
“敵襲，防空炮，拉昇！”
日軍飛機的無線電中一片驚恐與混亂。
然而，急促的爆炸聲在他們身邊響起，高射機槍的子彈，只要打中飛機就能夠將飛機給打穿。
一架飛機在空中被攔腰炸斷，小鬼子的機組人員根本來不及跳傘，就被甩出了飛機，估計落地的時候，會摔成肉泥。
被炸得失去動力的日軍轟炸機，在天上打著旋兒，向地面砸來。
倖存的日軍飛行員慌亂地拉昇飛機，但為時已晚！
地面上的防空部隊完全是在守株待兔，等著小鬼子自己撞上來。
密集的彈片剎那間就可以將小鬼子的飛機給撕開一個大洞，天空中，日軍的飛機拖著濃濃的黑煙，想盡力保持著平穩。
但失去動力的飛機接下來的命運已經註定。
日軍飛行員已經無力掌控被打得千瘡百孔的飛機，機組人員和小鬼子的飛行員隨著飛機的爆炸，變成了灰燼。
小鬼子的飛行員想衝過防空武器怒吼出的彈幕似乎已經成為奢望。
有的日軍機組人員開始閉上眼睛祈禱，把剩下的一切都交給運氣。
飛機劇烈地顛簸著，震得小鬼子骨頭都要散架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槍炮聲停了，飛機也沒有那麼顛簸，小鬼子只感覺有罡風夾雜著寒冷的空氣撕裂著他們的外衣。
機艙內的一個小鬼子微微抬頭，看到機艙側面被炸出來了一個籃球框一般大的口子。
這架飛機很幸運，飛機上的小鬼子也幸運，他們逃過了一劫。
但是當小鬼子把頭探出去尋找其他同伴的身影時，蒼茫的天空下，還有三架飛機冒著黑煙，伴隨在他們左右。
飛機的無線電中，傳來另外一架日軍飛機的聲音。
這一次不是歡呼，而是報告了他飛機的狀況，他們飛機最後一臺發動機停止了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