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自己,這種分別的痛他不要再經歷第二次了。
過幾個月,最多幾個月,他就要想辦法將趙綏給接回來!!
雖然是在心中對自己這麼承諾著,但哪怕是幾個月的時間也讓他焦慮難安,胸口的悶痛讓他不自覺的踉蹌了兩下,揮退了想要扶住自己的侍衛,他依舊死死的盯著遠方,直到再也看不到馬車的蹤跡。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次分開以後,或許將許久不會再見。
這麼一想,胸口一陣劇痛,閻溪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不自覺的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的向後倒了下去。
閻溪像是突發了急症,整個人被送回了太師府的時候,已經陷入了昏迷中。
太師府的人頃刻間就炸開了鍋,不管是多大的官,多沉穩,在面對自家孩子昏迷不醒的狀態時,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整個閻家的人皆因為閻溪的病,焦急不已。
就連宮裡的帝后以及皇太后都被驚動了,直接派了幾個最德高望重的太醫來給撬動了整個閻家的閻溪來醫治。
而此時的閻溪,額頭滾燙,整個人早已經陷入了一種昏迷狀態。
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趙小乖已經去到了雲臺州,在那裡過的風生水起。
他就這樣看著他跟一群新的夥伴一起吃喝玩樂。
甚至還有了情投意合的姑娘,等他找到雲臺州的時候,只看到趙小乖很激動的上前抱了下自己後,就愉快的跟自己自豪的介紹著身邊的那個醜姑娘。
“閻溪,閻溪,這是我給自己找的未婚妻。
怎麼樣,漂亮吧?
為了她,我準備在雲臺州安家了,以後就不回東都了。”
閻溪聽到這樣的話只覺得肝膽欲裂,為什麼他們之間有了別人?為什麼最開始說著要努力考回東都的哥們突然背離了他們的誓言?
對,因為有一個姑娘在,是他的未婚妻。
“你不是說要跟我回東都的嗎?你不是說要考回東都的嗎???
我們說好要做兄弟的啊,是一輩子相濡以沫的兄弟啊。”
閻溪捏著趙小乖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歇斯底里的問道。
“對啊,我們是兄弟啊。
你怎麼了閻溪?
可是我也要有家人啊,有妻子跟孩子啊。”
趙綏的話像是將閻溪整個人從瘋魔中打的清醒了過來
是啊,哪怕他們形影不離的朋友,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可趙綏也要有家,有妻有子。
自己這不該有的佔有慾之下到底隱藏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