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過了好一會兒,她再回頭的時候,那些獸人的屍體都已經被盡數的清理乾淨了,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跡以及那些被攔腰截斷的大樹,真的很難想象,剛剛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不過這些血腥味卻還是很刺鼻,一時間竟然也無法散去。
穗穗皺皺鼻子,總感覺自己身側的血腥味也很濃郁。
她明明記得將自己攬在懷中的琅曜剛剛是乾淨的。
直到穗穗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上有些熱乎乎的溼濡的液體滴落,才一臉詫異的看向了那裡。
血液自剛剛保護她的琅曜身上滴落,已經浸潤到了她的胳膊上。而琅曜整個人因為她的發現而慢慢的輕輕的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別怕,我沒事,受了點傷。
不過現在我們得離開了。”
琅曜的聲音帶著點沙啞的傳到了穗穗的耳朵裡,讓她的長耳朵不自覺的抖了抖。
而後趕忙將看起來有些力竭的琅曜扶到了一邊的石頭上坐下,又將他們帶來的獸皮收拾了起來放在了竹筐裡揹著。
好在,他們也沒帶其他的什麼東西,穗穗揹著放了這點東西的竹筐,然後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攙扶著受了傷的琅曜走出了山洞外。
外面的石頭上還有著新鮮的血漬,像是剛剛的獸人留下的。
“他們去了哪了?”
穗穗不自覺的問道。
“他們違反了族規,自己斷了胳膊走的,順便把他們自己的族人帶回去了。”
琅曜儘量說的雲淡風輕一點,不想讓自家小雌性感到害怕。
剛剛那一場戰鬥帶來的血腥味還是會吸引不少叢林中的動物的注意,帶走處理或者燒掉都是好的。
至於那幾個斷了胳膊的,到時候讓奢香著重的看著,如果能改好,依舊是族人,如果改不好,那命就不用要了。
琅曜說完,低頭看了眼穗穗的額角因為用力而滴落的汗珠,又開始心疼了起來。
沒忍住,直接將她抱在懷中,又將那沒什麼用的竹筐背在身後,急速向著有溪流的地方跑去。
“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不然一會兒那些血腥味會帶來一些猛獸。”
琅曜邊解釋著邊往前跑著,穗穗被他抱在懷中不敢動分毫,就怕加重他的傷。
至於琅曜如此的強悍卻怕獸這樣的事情,穗穗倒是沒有深思。
就這樣,琅曜帶著穗穗跑到了距離剛剛山洞有些遠的地方,在一個有乾淨的溪流以及天然的山洞的地方停了下來,天已經開始有些熱了。
穗穗看著琅曜因為抱著自己奔跑而依舊在緩緩滴血的胸口,眼眸裡閃過一抹擔心。
氣運之子不會因為救助自己而死翹翹吧?這樣的話她別說積分清零了,估計整個精靈都得被天道追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