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村裡大多數人還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想法,只不過在大環境下,不允許有這樣的說法罷了。
晚上家裡還有點剩下的兔子肉跟湯,嫂子又做了野菜湯打了個雞蛋在裡面,配著窩窩頭吃。
除了他們家之外,今晚的楊家村倒是格外的香,一連好幾家都在燉魚吃,甚至到了晚上還有人拎著燈籠上山抓魚的。
總之,很是熱鬧。
到了翌日一大早,穗穗還在睡夢中,就被門外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孫桂蘭向來是家裡起的最早的,直接打開門栓,就看到一個文縐縐的女知青站在他們家門口,還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大娘你好,請問,這是楊穗穗的家嗎?
我是村裡的知青李梅梅。
昨天我跟她約了今天一起上山的,所以問問她起來了沒有。”
孫桂蘭確實是不想自家閨女跟男知青走的近,但卻並不討厭這些女知青。
一個個小丫頭都跟自家女兒差不多大,卻要從條件好的城裡到他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也難為這些女娃娃了,原本跟麵糰似的臉面,在村裡待久了,都變黑了。
“姑娘你快進來吧,我閨女還在睡,你進屋喝杯水等等我。
我把她叫起來。”
孫桂蘭嘴上掛了一抹笑後,才去敲了穗穗的房門。
今天家裡格外靜悄悄的。
老大家的跟老二家的屋裡都靜悄悄的。
孫桂蘭帶著一抹笑,以前農忙,兩個大小夥子除了賺工分就想著怎麼賺錢補貼家,所以一到晚上就累的呼嚕聲震天響。
昨晚除了聽到老三的呼嚕聲,另外兩個兒子的呼嚕聲倒是沒聽見......
可能是吃了肉有幹勁,精力充沛到一晚上那屋裡的床一直吱嘎吱嘎的響.....
說不準,今年明年的,他們老楊家就要添丁了。
穗穗從床上起來,聽到她娘說李梅梅找她上山還懵著呢。
稍稍梳洗了下就出來了,身上揹著昨天的揹簍。
李梅梅看到她,先是笑著眨眨眼睛,一副盡在不言中的樣子。
可惜穗穗並沒有沒有接收到李梅梅的信號,也沒明白她眨眼的意思。
直到兩個人走出了村後,穗穗看到揹著揹簍站在那裡的褚行知,才反應過來。
原來,李梅梅是代替褚行知來找自己的?
“穗穗,你來了。
怕你家裡人誤會了,所以我才找了李梅梅同志來幫著叫你出來。
李同志,謝謝你了,你快回去吧。”
褚行知笑著對剛走過來的穗穗說道,然後立馬又李梅梅說了再見。
他的一句話包含了很多層意思,至少叫穗穗是隻叫名,叫李梅梅卻是連名帶姓帶同志的叫,親疏之意十分的明顯。
知青點就褚行知跟李梅梅兩個人帶來的書籍最多。
但李梅梅的書籍跟褚行知手中的書籍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
而且李梅梅的書多是散文或者是一些讀物,沒太多專業知識在。充其量就是最早期的文藝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