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立群生病了?”
宋晏辭腦子裡煩亂的線索似乎驟然之間理清了。
他問顧己:“阿己,你從哪兒知道的線索?老齊既然查到了馮立群這個人,這個線索他不應該漏掉,除非馮立群將這件事藏的很深,以齊飛的能力還查不出來。”
“對,藏得的確很深,生怕人知道他病了。”顧己冷笑一聲:“是我一個朋友給我送來的消息,她最會查這個了。”
宋晏辭只見她說起這人的時候眉眼一柔,這樣溫和的目光只有她說起西寧那些人的時候才會露出來。
他心裡一動:“仁增的姐姐?”
“真聰明。”顧己最近很難露出這樣輕鬆的笑容:“是央吉,她回來幫我了。”
“你很信任西寧那些人。”宋晏辭腦子裡想的是馮立群,嘴上說的卻是這話。
“很信任,非常信任。”顧己臉上的溫度又多了些。
“包括那個人嗎?”宋晏辭問:“相處過一段時間,喜歡過一段時間的那個小哥哥?”
顧己幾乎想都沒想就點了頭:“西寧是我唯一的淨土,宋晏辭,那裡的人不僅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我的後盾和底氣,就算他們拿著刀子從我後背穿過來,我都會相信他們事出有因。”
“那周列他們呢?”宋晏辭又問。
“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世上最默契的搭檔,在西寧那些人跟前,我可以卸下所有盔甲只做顧己,但當我穿上盔甲的時候,周列他們會是我後背的鐵盾,他們是另外一個意義上的家人。”
宋晏辭癟癟嘴:“那我呢?”
“我有很多家人,幾個搭檔,幾個摯友,但只有一個愛人。”顧己像是哄他:“你的身份有且只有一個。”
宋晏辭忽然笑了起來,他搖頭晃腦的:“我就知道,我宋晏辭在顧己心裡是唯一的,誰都不可取代,是不是?”
“我應該不會移情別戀,你……”
顧己話沒說完,宋晏辭義正言辭:“宋晏辭當然也不會!”
顧己一笑,勾了勾他的小拇指:“你最好不會,我這個人可不好惹,西寧那些男孩子都怕我。”
“菜鳥配鐵拳,天經地義!”宋晏辭同樣勾住她的手指頭:“我就是突然感性了一下,我心裡有底氣著呢,我媳婦兒才不會踹了我。”